躺在那張熟悉的床上,我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滿腦子都是明天婚禮的事情。
一直折騰到下半夜,才總算是有了一點點的困意,閉眼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並不舒坦。
我做了一個夢。
夢見我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紅毯的儘頭,手捧鮮花十分幸福,遙望著紅毯那頭的陸簡蒼。
沒有哪一刻,他會比現在更帥了。
剪裁得當的修身燕尾服幾乎在他身上要放光,滿臉的笑意,緩緩朝著我走來。
我也滿心歡喜的朝著他伸出手去,要和他牽手。
但陸簡蒼越過了我,徑直的走到了我身後,牽起了另外一個女人的手。
那一刻我才反應過來,原來那個溫柔備至的眼神壓根就不是給我的,是給那個女人的。
可在夢裡麵,我怎麼都看不清楚那個女人的樣子,隻知道他們很幸福,當他們牽手的那一瞬間,下麵所有的來賓都站起來為他們拍手鼓掌,高聲歡賀。
他們手牽著手往綠瑩瑩的草地上去,我提著婚紗在後麵追,不斷地喊陸簡蒼的名字,想叫他回頭。
陸簡蒼一句都沒聽到,或者聽到了,也當做沒聽到。
漸漸地,我追不上他們的步伐,還踩到了婚紗的裙擺,跌倒在地,疼得鑽心。
大家都圍了上來,指責我是個不要臉的女人,說我不能生孩子,說我是個二婚嫂。
我著急的解釋,卻發現自己腹部開始蔓延開一攤血,將潔白的婚紗都給染得鮮紅。
而陸簡蒼就站在不遠處,冷冷的看著我,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