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為,我能很快找到有關於柘藤的證據。
但是連著一周過去,霍箋幫我找的律師一無所獲。
媽媽那邊情況也很不妙,連著兩次從鬼門關搶救回來,她的身體很是虛弱,已經不能自主進食,全靠鼻飼,加上其他的護理,費用昂貴。
很快,醫療卡上的錢便再次被用光了。
蔣思思還拿出了自己的積蓄借給我,可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我很清楚,如果媽媽一直不醒過來,情況沒有好轉,那麼這麼昂貴的醫藥費就一直要支付下去。
不可能一直靠著彆人的救濟過日子的。
我把爸爸送我的那輛新車給賣掉了,為了能夠儘快脫手,我甚至將價格壓低了兩萬塊,以求能夠儘快拿到錢。
可這些還是不夠……
一時間,我陷入了極大的痛苦中,每天一睜眼睛,想到的就是錢,走路的時候恨不得能在地縫裡麵發現裡麵有一張支票。
就好像是魔怔了一樣。
最後,我便將最後的希望放在了我家的房子上。
上次爸爸心臟病,媽媽便說要把房子給賣掉,可我還是舍不得,最後找到了陸簡蒼,將房子給保了下來。
這一次,沒有人再幫我了。
決定賣房子的那下午,我站在重症監護室門外和媽媽說了很久的話,“媽媽,這都是迫不得已,如果在房子和你之間選一個,我一定選你,等你醒過來,我就去掙錢,然後把那套房子給買下來,好不好?”
媽媽隻是躺在裡麵,艱難的呼吸著,並沒有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