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姐的休息室位於整個夜總會的頂層,還需要指紋驗證,尋常人是進不來的。
也就是說,我在這裡是安全的。
至少一時半會兒,陸簡蒼還沒辦法到這個地方來。
神情一旦鬆懈下來,我全身的肌肉便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連帶著都開始直嘬牙花子。
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讓歡姐嚇得不行,趕緊一把將我抱在懷中,“你怎麼了,夢影你說話啊,是不是剛才有人欺負你了?在哪個包間,我現在就叫人去調監控!”
如果單單是被欺負了,或許我現在已經平靜下來了。
可現在,我麵臨得不止這一件事情。
恐懼,慌張,心酸和痛苦,以及各種心情都席卷了我,像是暴雨天氣下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拍打得我壓根就沒有喘氣的機會。
我死死的抓住歡姐,和她說,“歡姐,我要辭職,我不能在這個地方乾了,今天晚上就走,我帶著安安離開,去什麼地方都可以,總之不能在這個地方了。”
“好好地怎麼就要辭職了,到底出什麼事情了,歡姐給你撐著場麵,誰要是碰了你,我當著你的麵把他那裡給剁下來喂狗!”歡姐拍著我的後背說道。
不可能的。
歡姐壓根動不了陸簡蒼的。
我抬起頭去,視線早已經被淚水給模糊,連歡姐身後的燈光都成了一圈帶著白毛的月亮,叫人身子發涼,不剩一絲溫度,“是他來了,我見到他了。”
“誰?”歡姐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陸簡蒼,”我再次重複道,“我見到陸簡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