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配合著簽字出去。
陸簡蒼先我一步在外麵馬路上站著,大概是聽到了腳步聲,扭過頭來看向我。
那雙曾經盛滿溫柔的眼眸中,現在全部都是我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夢影……”他叫我的名字,“我叫了司機來,你要回去嗎,我送你。”
關於早上生孩子的話題,他閉口不提,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這件事情一樣。
我真的很痛恨陸簡蒼這樣的態度。
就像是當年他不認我肚子裡的孩子,甚至懷疑孩子的爸爸另有他人一樣。
那時候他恨我,連見我一麵都不肯。
可現在呢,他又像是沒事人一樣,可以輕言細語的說出我送你三個字。
“不用,”我冷冰冰的拒絕,又看向陸簡蒼,“歡姐隻不過是我的老板而已,現在我辭職了,你就算是在她的門口蹲到死,也不可能再等到我的,如果你是想逼問歡姐這些事情,那我還是勸你死了這條心吧。”
“我沒打算逼問她,”陸簡蒼頷首,看向我,“我隻是想等到你而已。”
等我,然後問我孩子在哪兒,他好去解決掉是嗎?
“你也不用等我,因為我們壓根就不是一路人,從此你過你的獨木舟,我過我的獨木橋。”我說完,便打算打計程車離開。
可跟前卻飛速的開過來一輛車,連駛過積水的時候都沒有減速。
肮臟的汙水被飛濺起來,直直的朝著我身上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