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這麼一秒鐘的功夫,王芳便說,“就這麼說好了,我們一人一半就好了,我敬佩江醫生,也喜歡他,我願意為他做這樣的事情。”、
不等我再回答,王芳已經離開了。
瞧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我心中五味陳雜,說不出什麼滋味來。
最後還是轉身回到了病房裡麵,江為止已經睡著了。
他能睡著,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情。
老是這麼疼著才真的煎熬呢,要是睡著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是什麼都不知道嗎?我突然又開始懷疑我的猜想來,因為江為止就算是睡著,眉頭也是緊緊皺著的。
我盯著他背上被血浸透的紗布,好一陣才站起來,拜托護士幫我照顧一陣,我要出去一下。
柘藤還在拘留所裡麵,我要去找他一次。
本來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和柘藤扯上關係了。
可昨天的相遇,就推翻了我所有的想法。
我想,既然已經遇到了,乾脆就去問問,他到底想要乾什麼,還有,我爸爸的遺體到底在什麼地方。
這一場戰役,看似偃旗息鼓好幾年,實則還在打著,戰鼓敲響,我們便是紅著眼都要殺到底的敵人。
誰也回不到當年了。
那個溫柔爾雅的柘藤,早就消失個乾淨。
現在我要去見的,是我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