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沉了下去。
之所以鬨成這樣,和我脫不了關係。
如果陸簡蒼真的和陸長空斷絕父子關係了,那麼他以後會後悔嗎?
劉誠猜出了我心中的想法,很是認真地說道,“少奶奶,陸少不是一時衝動的人,他能那麼說,就說明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隻是畢竟這麼多年的親情,要斷舍離,需要時間。”
我勉強的笑了一下,大概是哭還要難看,“我知道了,謝謝你。”
“明天我再過來,你早點休息吧,今天事情夠多了。”
目送著劉誠離開,我並沒著急進屋。
在花園裡麵,我側頭看向一樓的房間。
那是之前我住的房間,陸簡蒼現在就站在裡麵,窗簾的白紗遮掩下,擋不住的身形挺拔。
隻是那背影透著太多的情緒。
幾乎要將他給壓垮了。
良久,我才走進去。
安安已經被歡姐給哄睡了,受了驚嚇,就連睡著了都還不時的抽噎一下,臉上的淚痕交錯,可憐巴巴。
歡姐接過傭人遞來的熱毛巾給安安擦臉,看見我進來了,就讓我坐,繼而歎了一口氣,“也真是狠心,才多大的孩子,哪裡禁得住這麼嚇?你看胳膊那裡都紫了,真要做親子鑒定用頭發不行嗎?可見也不過是把安安當做家族的延續而已。”
一個不太確定身份的孩子,怎麼可能那麼上心呢?
見安安睡得熟,我也沒過去抱,等歡姐抱著,坐在邊上看了好一陣子,然後才說道,“歡姐,今晚孩子跟你說吧,我想和陸簡蒼說點事情,擔心把安安給吵醒了。”
歡姐答應得很乾脆,“行,你們剛和好,肯定也有話說,彆影響了你們,我帶上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