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讓你殘害無辜。”要是能離開這裡,去找其他人,他早就走了 ,可是現在的他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了。現在的竇榮凜就像一個困住他的法器,他死不了也出不去。
“那你想怎麼樣?”
黑影想了想說道:“我,算了,我還是在這裡老實待著吧!”要是告訴他,自己想出去做他下一個兒子,他會不會就選擇不生了,算了,自己還是彆想辦法吧!
“彆打什麼歪主意,要不然我”
“彆,彆彆,彆封閉這個地方,哪怕給我留一點點”黑影對著竇榮凜做出一厘米的指縫出來,“就行了”。
“滾一邊去,彆打擾我睡覺。”這下總算放心的竇榮凜徹底睡過去了。
路飛飛他們趕到時,竇榮凜已經被送進了病房。
“兒子”看到大兒子平平安安的站在那裡的那一刻,路飛飛的眼淚刷的一下就冒了出來。
“哥哥”“大哥”“大哥”三個小的也不嫌臟直接抱住他。
“媽”一身狼狽到現在還沒換衣服的竇賦儒看到媽媽和弟弟妹妹那一刻,心中的支撐柱就塌了,“媽”他摟著路飛飛沙啞著聲音叫道媽。
“沒事,我來了,媽來了。”路飛飛摟著兒子也是心疼不己,現在像大兒子這樣年紀的孩子,大多數還在跟爸爸媽媽伸手要錢,而自己的兒子從十二歲就讓他老子抓了壯丁,“以後的事,我幫你頂著”。
“媽”竇賦儒摟著媽媽,聽著她的話,心情好了許多,“我覺得我還是彆做那種美夢了。”竇賦儒心裡比誰都明白,就他家老竇現在這個狀態,他媽媽恐怕連三小隻都顧不上更彆說自己了。
“信不過你媽我?”路飛飛扯起比自己還高一頭多的兒子,“對了,咱家老竇呢?”路飛飛又開始東張西望了。
“在病房呢!”竇賦儒往一個門口一指,“他都現在還昏迷不醒。”
“爸爸”竇鈺坤聽聞撒腿就往那邊跑。兩個大的緊更其後,“爸爸”“爸爸”。
路飛飛則站在那裡沒有動。“媽”竇賦儒擔心的叫道。
“兒子,你爸他”
“他沒事 ,醫生說隻是勞累過度,體力不支才會暈過去。”竇賦儒知道醫生之所以這麼說,是他們沒有查出任何的問題來,又怕自己怪罪他們才會這麼說老安慰自己的,可是用他們的話來安慰媽媽也不錯。
“你相信嗎?”竇榮凜有多大的本事,作為他枕邊人的路飛飛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可是老竇沒有內外傷也是事實。”竇賦儒跟著路飛飛走進病房,就看到三個小的正圍著老竇說個不停,“你們又想把他吵醒嗎?這個主意還真不錯,你們繼續”。
“大哥哥,爸爸的頭發怎麼都白了?”竇鈺坤直接爬上了床摸著竇榮凜的一頭白發問道。
“我也不知道。”竇賦儒看著臉色比頭發還白的竇榮凜說道:“老竇,你看媽媽和弟弟妹妹都來了,咱們一家好不容易都團圓能過幾天安生日子了,你就打算一直這麼睡下去嗎?”
路飛飛伸手把小兒子抱了下來,“媽媽”竇鈺坤還有些不高興,“你爸爸不喜歡臟兮兮的你。”
“才不是呢!”竇鈺坤知道竇榮凜有潔癖,可是他就是喜歡把自己搞得臟兮兮的去鬨他,每次看到他被自己氣的牙癢癢又拿自己沒法子的樣子,感覺特彆好。可是現在的他真的好希望爸爸在抱自己一下,“爸爸,今天我沒有去玩泥巴,全身也乾乾淨淨的,你起來抱抱我”。說完竇鈺坤的淚水也流了下來。難道他真的如韓家那些人說的那樣是一個災星嗎?上輩子父母雙亡不說,這輩子還害的爸爸成了這個樣子。
看到媽媽壓根就沒心情管小弟,竇賦儒連忙安慰他,“豆豆不哭,大哥領你們出去玩。”竇賦儒抱起小弟又對著弟弟妹妹招手,讓他們跟著自己一起出去。
而現在的路飛飛真的無心與孩子,她撫 摸著竇榮凜的臉,“老竇,你怎麼又比我白了?跟你說過多少回了,我不喜歡小白臉。老竇,老竇……”路飛飛趴著竇榮凜的枕邊叫道,任由淚水落在竇榮凜的枕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