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倒不是。”陸清晚很直白的說:“其實是我們隊長想找你,但是他現在不方便出來,隻能麻煩你走一趟。”
“是你們隊長想要做心理輔導?還是說要傳我去問話?”高衡岑再說前一句的時候明明是笑著的,但是後一句卻分分鐘變臉,臉上再也沒有了笑容,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陸清晚麵不改色:“我們隊長最近壓力過大,所以需要你的幫忙。”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們會有專門的心理醫生做輔導吧,怎麼一個兩個都喜歡往我這跑?”高衡岑恢複了笑容說道。
然而陸清晚卻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一個兩個。是說還有其他的警察也來這兒做過心理輔導嗎?
對於這點,陸清晚並沒有問,她怕引起高衡岑的懷疑。
“因為高醫生的醫術的確是高明。你知道的,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說的秘密,我們雖然有專門的心理醫生做輔導,可是這也隻能算是‘公家’,做我們這一行的,公家和私家當然要分的明明白白。”陸清晚的語氣還算誠懇。
“我需要準備一下。”高衡岑笑得一臉溫和。
“高醫生需要準備什麼?”陸清晚盯著高衡岑的動作問。
“心理醫生雖然不像是外科醫生一樣總是隨身帶著各種醫藥用品,但是我們也是醫生不是嗎?還是要有所準備的。”高衡岑拿出了一個比較常見的藥箱,在陸清晚注視下,從容不迫的收拾自己的東西。
趁著高衡岑收拾東西的時候,陸清晚給在外麵等自己的同事發了一條短信,為了防止打草驚蛇,陸清晚讓他們另找一輛車。
“好了,走吧。”高衡岑掂了掂子進手中的藥箱。
“麻煩你了。”陸清晚和高衡岑邊往外走邊說。
高衡岑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醫生和警察都是為人民服務的,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兩個人來到車上,由陸清晚開車往警局開去。
一開始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還是高衡岑打破了平靜:“我還是第1次去警局出診呢。”
陸清晚隨意的開口問道:“感覺有什麼不一樣嗎?”
“沒什麼不一樣。”高衡岑目視前方,十分平淡的說。
最後兩個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高衡岑抬手看了看表,不到2:00。
“胡俊哲這個時候該死了吧!”高衡岑突然說了這麼一句,有點像是感慨,但是其中卻夾雜了一絲其他的感情,有點像是慶幸。
“是的,死了。”陸清晚麵不改色的說。
高衡岑嗬嗬一笑,也不知道是真的開心還是假的開心。
“死了好啊,死了就什麼都沒了,痛苦沒了,煩惱沒了,之前的現在的過去的都沒了。”高衡岑靠在車座上,也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清晚並沒有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