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挑個合適的時間和你談的,沒想到你今天會找到這裡,我們分手吧,在一起這麼久你一直都是強勢的一方,我無論怎麼努力好像都在追隨你的步伐,直到薇薇的出現,她是個缺乏安全感的女孩兒,她讓我知道被需要是什麼感覺,和她在一起我很輕鬆,或者說,和薇薇在一起我才像個男人,宴小姐,請回吧。”
楚思明說完這些話,攔腰抱起弱不禁風的薇薇,大步朝屋內走去。
四肢被凍得有些僵硬,宴連笙隻覺得諷刺,當初楚思明追她追的滿城皆知,現在她爺爺病了,她二叔姑姑急著上位,他轉身就和一個什麼薇薇好上了,甚至連分手都是通過這種方式說出口的。
“宴小姐,您回去吧,少爺說,讓您以後彆再來了,還有,這把傘是少爺給您的。”管家匆匆忙的跑出來,將一把傘塞進宴連笙的手裡說道。
宴連笙盯著黑色的傘柄,隻覺得有些燙手,她將傘塞回管家手裡,涼涼開口,“回去告訴楚思明,他出軌在先,這筆帳我會和他慢慢算,二百萬分手費,一分都不能少,否則他和那個薇薇,都彆想相安無事。”
不是她死纏爛打,依她的性子,根本不屑,她和楚思明在一起要說感情倒也沒那麼深,可現在他背叛在先,甚至在她最困難的時候抽身而退倒踩一腳,真當她宴連笙是個軟柿子?但現在她需要兩百萬,除了楚思明,她想不到從哪裡能更快湊到手術費。
雨下的更大了,龍景彆墅本就在郊外,此時更難打到車了,宴連笙隻覺得身上的傷口經過雨水的泡發,更疼的厲害。
她從早上到現在一直奔波,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步子越來越沉,宴連笙腦袋一暈,跌在窪坑裡徹底沒了力氣。
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在給自己喂水,宴連笙乾涸的嗓子得到滋潤感官才恢複了一些,她睜開眼看到一個中年阿姨在床前一勺一勺的喂自己糖水。
“小姐,你醒了。”中年阿姨細心的替她將嘴角的殘跡擦乾淨,說道,“我姓孫,你叫我孫姨就行。”
宴連笙喝完一杯糖水後,視線打量所在的房間,簡單的北歐風格,但卻不難看出裝修價值不菲。
“孫姨,這房子的主人是誰?”宴連笙問道。
“這麼著急找房子的主人做什麼?”
正說著,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宴連笙猛地一驚,緊接著,厲沉澤已經走了進來。
她想過很多種她和厲沉澤重逢的場景,但如今真的再見麵,卻發現三年前想問他的話,反倒覺得沒意義了。
“謝謝你救了我。”宴連笙撐著起身,她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隻要多呆一秒,就會想起三年前厲沉澤那封信的一字一句,像是一顆顆鋼釘釘在她的心上,她原以為用了三年的光景可以修複一顆破碎的心,但當厲沉澤再次出現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舊傷可痊愈,但也可複發。
厲沉澤輕笑一聲,俯身看向對麵的女人,狹長的眸子裡是微涼的笑意,“我可不止救了你這一次,上次在東城區的工地上……”
宴連笙猛地抬頭,原來那天晚上,是厲沉澤將她從那群人手裡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