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洗完澡,臉頰被浴室溫熱的水霧熏得像上了水蜜桃色的腮紅,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濕漉漉的,還醞著霧氣,雙唇沒有抹口紅,卻不知為什麼徒增一抹豔色,一張一合,好似水嫩Q彈的草莓果凍,讓人很想咬一口。
厲沉澤性感的喉嚨不自覺的上下滾動了一下,莫名覺得口中有些乾渴,而水源,就在麵前。
他腳步突然一動,又向她逼近一步,目光落在她漂亮的鎖骨上,突然看見上麵有一道淺淡的牙印,一看就是才被留下不久的。
腦子裡浮現出唐禦風壓著她在沙發上親的畫麵,黑曜石般的眼眸倏地一暗,心中的那簇怒火像突然被澆上了一桶油,一下子燒上了眼裡。
他的大手一動,突然抓著宴連笙的手腕,反手扣在身後的牆壁上,眼睛緊緊的盯在她鎖骨的那道牙印上,越看越覺得礙眼,心口堵得慌。
下一刻,他忽然俯首,張口就在那道牙印上咬了下去,幾乎要把她白嫩的肌膚咬出血來。
宴連笙沒想到他會這樣,受到了驚嚇,痛得驚呼一聲,抗拒道:“厲沉澤,我警告你,你彆亂來!”
厲沉澤抬起頭,看見剛才那道牙印已經被新的牙印覆蓋,這才滿意。
他低下眸子,盯著她的眼睛,說:“你剛才在唐禦風身下,不是很享受麼?怎麼,同樣是投資方,他能碰你,我就碰不得?”
說著,他忽然響起了什麼,語氣變得有些陰陽怪氣:“哦對了,他給了你兩百萬。說吧,陪我一晚,你要多少錢?三百萬?”
他輕蔑又譏諷的眼神,像在看一個下-賤的妓,女,而他是高高在上的嫖,客。
宴連笙聽著他這麼侮辱自己,又驚又氣,氣得身體都在發抖。
見她不說話,厲沉澤又道:“怎麼,還不夠?”
她沉默的和他對視了一會兒,然後抬起另一隻沒被禁錮住的手,狠狠的賞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
她紅著眼睛,說:“滾。”
厲沉澤冷笑,用舌頭頂了頂右臉有些發麻的內壁,用一副談生意的口吻繼續說,“嫌少的話,你開個價。”
宴連笙怒極,“我不稀罕,留著給你買棺材吧!”
厲沉澤又看了她一會兒,然後突然放開了她,在抽屜裡拿出一份合約書,說:“宴連笙,我知道你還沒簽約經紀公司。”
他把合約書遞到她麵前,如同施舍街邊的乞丐般,說:“想要在這行立足,你單槍匹馬是過不了獨木橋的,簽入我的公司,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可以幫你。”
宴連笙低頭看了一眼那份協議,封麵上赫然印著大寫加粗的“風盛藝人合約書”。
風盛,是華國娛樂圈內最大的經紀公司,手握頂級資源,無論是時尚、商務、還是戲,全都不缺,僅成立三年,就捧出了數十位頂流藝人。
沒想到風盛那位傳說中神秘的CEO竟然厲沉澤,厲家什麼時候涉足娛樂圈了?
宴連笙驚訝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但她此生都不想再和厲沉澤有任何交集,更何況是簽到他的公司受製於他。
“謝謝厲少的好意。”宴連笙果斷的把合約書推回去,冷淡且孤傲,“不過我還沒有淪落到需要你來施舍我。”
三年前他毫不猶豫的抽身離開,三年後又突然向她伸出援手,是對她心懷愧疚,想以此來補償她,還是打著彆的如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