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巧舌如簧,一口好口才能顛倒是非黑白。
但宴連笙也不是什麼傻白甜,好歹爺爺親手教導過她幾年,她時刻記著爺爺的教誨: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既然她敢來和趙晨說這事,她手上就有足夠的證據能變成能拿捏住他命脈的把柄。
“C&W當然沒做仿冒品。”宴連笙眯了眯眼,身體往前傾了傾,盯著趙晨的眼神銳利得像一頭獵鷹,任何小伎倆在她麵前都無處遁形,“是你,趙總管。”
趙晨張了張口,正想反駁,宴連笙卻搶先他一步,意味深長的道,“趙總管,彆想嘴硬了,我今天既然來了,就說明我手上證據,你要是不相信,大可以試試。不過這樣的話,我下一次見到你,恐怕就是在電視上的普法欄目裡了。”
趙晨看著宴連笙仿佛洞悉一切的表情,沉默了下來。
沉思良久,他終於放棄了掙紮,卻以為宴連笙抖出自己的事,是要敲詐他,於是便問她:“說吧,你要多少錢?”
一般拿把柄威脅他,也就是為了錢了。正好又聽說這位宴家大小姐最近很缺錢,趙晨就理所當然的認為,宴連笙是為錢而來。
可宴連笙卻搖了搖頭,說:“我不要錢。”
“不要錢?”趙晨狐疑,“那你要什麼?”
宴連笙但笑不語,然後從包裡拿出一枚迷你竊聽器,“我要你想辦法把這個東西放在你家老板,薇薇的身上。”
趙晨一愣,隨後把竊聽器接了過來,皺著眉頭問:“你要竊聽我們公司機密?”
“我對你們公司的機密半點興趣都沒有。”宴連笙滿臉不屑。
“那你想乾什麼?”
“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宴連笙的眼神冷了下來,警告他,“你隻需要按我說的去做。”
趙晨便不再過問,但他有點擔心宴連笙會出爾反爾,又說:“我的事……”
宴連笙知道他想問什麼,也知道他在顧忌什麼,不過也可以理解,商人嘛,就是爾虞我詐,為了利益甚至可以反手捅親兄弟一刀。
為了讓趙晨安心,她便信誓旦旦的向他做出保證:“你幫我做成這件事,我保證,我絕對不會把你做的事抖出去。”
說著,突然有一道靈光在腦子裡一閃而過,她眉梢一挑,唇角忽而漾起一抹冷如寒冰的笑意,“或許,趙總管,我們再做一個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