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淩從小就是喊著金湯匙出世,平時被宴修寵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舍不得他受一點委屈,更彆說打他。
他突然被宴連笙扇了一巴掌,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他登時憤怒極了,想也不想的也抬起手來,重重的給了宴連笙一巴掌,然後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本相畢露,言語粗鄙的罵道:“媽的,臭丫頭,敢打我,我弄死你!”
她臉色被他掐的漲紅,肺裡的空氣一點點被抽乾,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卻仍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冷冷地笑道:“行啊,宴淩,有本事你就弄死我。你不知道吧,爺爺早就立了遺囑,其中有一項就是如果我意外死了,就把鴻昌的資產全都捐出去,你們休想拿到一分錢!”
這是爺爺意識清醒的時候告訴她的,他深知宴修宴琪那兩兄妹的脾性,他一旦出事,護不了她,那兩兄妹為了讓她把股權交出來,一定會對她下手。
所以為了保全她,他早早的就立下了遺囑,找了律師做公證。
爺爺如此用心良苦,她更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鴻昌被這群吸血鬼給揮霍敗光了。
宴淩聞言一怔,這才稍微冷靜了幾分,他把宴連笙甩到一邊放開了手,啐了一口,嫉妒又憤恨的咬了咬牙,道:“那老不死的倒是寵你!”
宴連笙一手撐在身旁的桌子上,站穩,一手在胸口給自己順著氣,不甘示弱的瞪著宴淩,道:“你怎麼不想想,爺爺為什麼隻寵我?你捫心自問一下,你除了窺伺爺爺的財產、想讓爺爺早點死之外,還對爺爺做過什麼?爺爺生病的時候你去看過他一次嗎?”
她的一連串質問,非但沒有讓宴淩覺得臉紅羞愧,還十分不以為然,並對她惡意揣測道:“嗬,你說的冠冕堂皇,給自己戴高帽子,其實心裡不也是想著爺爺的財產,不然怎麼死活不肯把你手上的股權交出來呢?你裝什麼清高呢?”
宴連笙簡直是被氣笑了,她真是吃飽了撐的跟這種人理論那麼多。
不再給宴淩任何眼色,她轉身就想走。
宴淩卻以為她不說話就是心虛了,衝著她的背影譏笑道:“不敢回答,是被我說中了吧!”
宴連笙不理會他,又讓小李叫了兩個保安上來,指使著保安:“把無關人員請出鴻昌。”
保安馬上照辦,兩人一左一右,把宴淩像押送犯人一樣,給抬了出去。
宴淩難以置信,惱怒的掙紮著叫道:“宴連笙,你在乾什麼!放開我,我老爸可是鴻昌的總裁,信不信我馬上讓我老爸炒你們魷魚!”
這動靜鬨得很大,招來不少員工們八卦的目光。
宴連笙便對著員工們,擲地有聲的說道:“你們給我記住,鴻昌不是垃圾回收所,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她指桑罵槐,罵宴淩是垃圾。
宴淩聽得臉色鐵青,又被她當著這麼多員工的麵給扔出去,麵子掛不住,他回頭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路罵罵咧咧的撂下狠話:“宴連笙,你這個死丫頭,給老子等著,我讓我爸來收拾你!”
宴連笙從容不迫,“隨時歡迎。”
解決完宴淩,宴連笙這才顯出頗為頭疼的神色,身旁的小李趕忙幫她按了按太陽穴,崇拜的跟她說:“連笙姐,你剛才好霸氣!”
不少曾經飽受宴淩摧殘的同事也圍了上來,爽快的吐露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