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老爺子分股份的時候,她還出聲反對過呢,隻是老爺子一意孤行,沒有理會,把她氣的不輕。
這次趁老爺子病倒了,他把他媽給請回來,也是為了逼宴連笙交出股份。
“既然你明白了,那我也不用多說了。”老夫人不再繞彎子,把話都擺在台麵上說了,“我當時就反對你爺爺給了你最大頭的股份,因為論資格,你沒有資格,論年紀,你也年紀也太輕,怎麼說都擔不起這麼大頭的。”
“他寵你,我沒話說。但他做的這件糊塗事,我必須要管一管。”她說著,眼神頗為嫌棄的掃了掃她,繼續義正言辭的道:“你一個女兒家,絕對擔不起鴻昌這麼大的公司,以後也是要嫁人的,我可不想鴻昌白白便宜了一個外人。”
宴連笙聽著這些冠冕堂皇的說辭,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先是鄙視她女人的身份,又把她打成了“外人”,她這“罪名”冠得可真是高。
“奶奶。”她冷靜開口,條理清晰的說道:“且先不說我能不能擔得起鴻昌,問題是我想擔,二叔和姑姑給我擔了嗎?再者,爺爺病倒之前把化妝品這塊兒產業交給我,我經營的那段時間,績效如何,您都看了嗎?您肯定沒看吧,那我就直接告訴你。”
“——績效比二叔經營的時候,整整高了五十個百分點,創造了鴻昌的最高記錄!”
“請問這些成績,能不能代表我的能力?”
老夫人被說得猛然一噎,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他兒子宴修,似乎是在問他是否確有其事,宴修卻是臉色一僵,微低了低頭。
沉默就代表承認了。
老夫人眼中閃過一絲驚異,心道這丫頭能力這麼強?
不過她並沒有因此改變對宴連笙的偏見,硬是把她這成績說的一文不值,“興許你隻是在這一個方麵有天賦,但管理公司,我們需要的是全方位的人才,你鎮不住場子,依舊擔不起大局。”
宴連笙又反問:“我鎮不鎮得住場子,您又沒親眼見過,就這麼著急下定論?”
這些年老夫人都在國外,哪裡知道公司裡的情況,隻理所當然的認為這個書都沒讀完的黃毛丫頭,怎麼可能鎮得住一個公司的人?
她也沒想到這丫頭突然變得那麼伶牙俐齒,她對這丫頭的印象還停留在五年前呢,五年前,這丫頭可不敢這麼大聲的對她反駁叫囂,怎麼才幾年不見,氣勢就這麼淩厲了?
但她還沒忘記自己這次回國的目的,便繞回了最初的話題:“宴連笙,你想拿鴻昌的股份也可以,但不能拿這麼多,那不合規矩。”
宴連笙冷哼,底氣十足道:“什麼規矩?哪裡的規矩?我怎麼沒聽說過?”
老夫人被一個小輩如此接二連三的懟得啞口無言,臉登時黑了下來。她冷冷地瞪著宴連笙,不可反駁的說道:“我不跟你扯彆的,我不要多,你把百分之十的股份拿出來就行。”
頓了頓,她又補上一句,“你要是覺得自己虧了,我可以拿錢出來買。”
一聽到老夫人說可以拿錢出來買她手上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宴連笙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她這是想讓宴修成為大股東,因為宴修宴琪手上各有百分之十,而自己手上卻是百分之三十,宴修宴琪兩人的股份合起來都沒有她一個人的多。
等宴修成了大股東,她的話語權就沒有那麼大了,宴修想把鴻昌怎麼樣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