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她的意思,溫筠愣了愣,然後不太好意思的告訴她,“這個,可能不太行。”
宴連笙問:“為什麼?我隻要百分之十的利潤。”
她言語真摯,不像是在開玩笑,溫筠見她是真的想入股,也不想瞞她,歎氣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其實是溫家大小姐溫筠。”
宴連笙心想,我當然知道,所以才會來找你。
但並沒有打斷她,靜靜的聽著她繼續說下去:
“我不滿我父親給我安排的婚事,而且已經心有所屬,所以逃婚了。”
“在逃婚之後,我父親覺得我讓他在公眾麵前丟儘了臉麵,所以一直想方設法的打壓我,想逼我回去低頭認錯……”
“現在店裡一直沒有生意,也是因為他。”
說到這裡,她再也抑製不住,眼眶泛紅,看起來十分淒楚,“所以就算你入股注資,這個店也沒辦法盤活了。”
宴連笙聽到這裡,才問出自己心中的疑問:“那你的男朋友呢?他不幫你嗎?”
許是她自己遇到的都是渣男,所以認為溫筠也可能遇到了一個渣男。如果溫筠的男朋友沒有拋棄她的話,溫筠也不至於落到這步田地吧?
沒想到溫筠卻搖了搖頭,哽咽著說:“他當然想幫,但是幫不了啊。他隻是個平凡人,沒權沒勢。好不容易找到的好工作,也因為我的原因沒了……那些人還把他一條腿給打斷了,我連醫藥費都籌不出來,我對不起他。”
她說得隱晦,但宴連笙聽明白了。
溫筠的父親為了逼溫筠回去,竟不折手段,把這對情侶往絕路上逼。不僅不讓人光顧溫筠店裡的生意,還把她男朋友的工作給弄沒了,再把他弄成殘廢,賺不了錢。
不過想想也是,商人有哪個不是利益至上,更何況是溫家那樣的,為了謀取更大的利益,就是親生女兒也要物儘其用。
宴連笙身處其中,非常深刻的明白這個道理,對溫筠也有些感同身受。
“既然溫小姐不瞞我,那我也不瞞溫小姐。”宴連笙勾唇一笑,告訴她自己的身份:“其實我是宴連笙。”
“……你說是宴連笙,宴家的宴連笙?”溫筠瞬間驚訝不已。
在帝都,宴連笙的名字很少人會不知道,更何況溫家和宴家還是死對頭,溫筠自然也聽說過她的大名。
“是我。”宴連笙笑。
溫筠卻對她警惕了起來,第一反應就是她想套自己的話:
“你接近我,有什麼目的?我現在和溫家一點關係都沒有,要是想在我身上套什麼話,那我勸你彆白費心機了。”
也不怪她會這麼想,宴、溫兩家多年宿敵,一直以來都是競爭關係,而宴連笙剛才卻故意隱瞞自己的身份和她搭話,難保不會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