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了身,眯起眼睛看她,“什麼?”
“我說。”宴連笙咬了咬牙,提高了聲量,“我求求你,讓我回去演戲。”
厲沉澤看著她,眼神譏誚:“你拿什麼求我?”
宴連笙低下眸子,睫毛輕顫,“你想要什麼?”
厲沉澤盯了她半晌,忽而,薄唇戲謔的勾起,“你現在除了這副身體,還有什麼東西可以拿得出來嗎?”
聽著他充滿嘲諷的話,宴連笙的臉霎時一陣紅一陣白,“我……”
厲沉澤說的沒錯,她什麼都沒有,隻剩下這副身體。
可是,她真的要這麼做嗎?這一步若是真的踏了出去,那她就是真的不能回頭了。
她一閃而過的猶豫落在了厲沉澤的眼裡,他的眸光冷了下來,戲謔的道:“看來你也沒有多想回去拍戲。”
說著,就要轉身回房。
“等等!”宴連笙一驚,急急地叫住他。
他頓住,緩緩回頭,眉梢微挑,等著她的下文。
她收緊了手,定定的站了一會兒,隨後腳步倏而一動,一言不發,一步步的向他走去。
站定在他麵前,望著那雙深邃如潭的黑眸,她深吸一口氣,腳尖掂了起來,一隻手忽而勾上他的脖頸,閉上眼睛吻住了他的唇,另一隻手則朝下摸去。
女人的唇很軟很甜,像一顆草莓味的果凍。
她的吻技熟練,輕易地就能挑起他的情愫。
就在他意識迷離之際,他忽然想到三年前,因為被算計而發生車禍,連人帶車墜下懸崖的那一天,他強撐著給宴連笙打去一個電話,卻沒打通,係統還告訴他,他已經被她拉入了黑名單裡……
像是突然被潑了一盆冷水,他一下子變得清明,然後猛地離開了她的唇,抓住她的手,然後一把將她推開。
宴連笙被他這一下搞的有點懵,茫然的問他:“怎麼了?”
厲沉澤卻隻是目光複雜的注視了她一會兒,然後一言不發轉身就離開了房間,隻留下宴連笙一個人呆呆地發著愣。
她做錯了什麼?
第二天早上,宴連笙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看到陌生的冷色調布景,呆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她現在是躺在厲沉澤的床上。
床上隻有她自己一個人。
想起昨晚發生的事,她又躺在床上緩了一下,才從床上起來。
正當她想下床的時候,房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一個女傭在門外說:“宴小姐,我是小靈,我來給您送換洗的衣物。”
宴連笙呆滯了一會兒,小靈來給她送衣服?
昨天晚上厲沉澤回來的時候,彆墅裡的傭人早已回去休息了,沒人知道她昨晚是在厲沉澤的房間裡睡的,小靈又怎麼知道她在這裡?
隻是她還沒想明白,就突然聽到浴室的門傳出一聲響動,她下意識的抬頭一看,隻有下身圍著一條浴巾,上半身半裸的厲沉澤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