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孟輕語送到醫院,醫生又給她照了個腦內CT,沒發現什麼異常,但孟輕語一直喊頭疼,還一直暗中給醫生使眼色,醫生明了,扯了個上次摔倒頭的後遺症,然後給她開了個住院單,讓她在醫院住一晚上觀察看看。
孟輕語同意了,厲沉澤本想安頓好她之後就先行離開,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宴連笙上了陸元的車的畫麵,讓他的心情愈發煩躁。
看來這女人並不需要他來關心,想送她回家的男人比比皆是,從來都不缺他這一個。
孟輕語看出了他的心思,眼神一狠,心想絕對不能讓這兩個人再擦出什麼火花來。她的心思轉了轉,突然計上心頭。
孟輕語卻突然伸出雙手,緊緊的抱住了厲沉澤的腰,把臉埋在了他的胸口,“阿澤,今天晚上你留在醫院陪我好不好?”
厲沉澤想也不想就要拒絕:“我公司……”
孟輕語卻忽然哭了,她抬頭注視著他,咬唇,驚慌又難過的輕聲問了一句:“阿澤,你會離開我嗎?”
厲沉澤哄道:“乖,我不會離開你的,彆亂想。”
孟輕語哭的梨花帶雨:“你真的不會離開我嗎?”
厲沉澤承諾:“不會。”
沉默了一會兒,孟輕語突然輕聲問他:“阿澤,我們還能在一起嗎?”
聽到這句話,厲沉澤拍著她後背的手忽然一頓。
孟輕語咬了咬牙,從他胸口裡抬起了臉,淚眼婆娑的笑著問他:“阿澤,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對宴小姐舊情複燃了,如果是的話,我願意……”
“不是。”厲沉澤沒等她說完,就堅定的說道:“你不要亂想。”
孟輕語說:“那你今晚留在醫院陪我。”
厲沉澤看著她滿是淚痕的臉,靜默半晌,最終應了下來,“好,我陪著你,你彆胡思亂想了,乖,快睡吧。”
孟輕語抽泣著點了點頭,而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她的唇角緩緩勾了勾。
隻要今晚能把厲沉澤留在醫院,剩下的事,就好辦多了。
……
第二天早上,醫生來告訴厲沉澤,孟輕語的腦部沒什麼異常,可以出院了,他就把孟輕語送回孟家,然後迫不及待地回了彆墅。
以為回去之後就能看到宴連笙的身影,可是彆墅卻空空如也,隻有兩個女傭忙碌的身影。
宴連笙沒有回來?
他不由得回想起昨晚宴連笙開心的上了陸元的車的模樣,又不控製不住的往不好的方麵去猜想,醋意與妒意翻湧,令他更加煩躁起來。
“宴連笙呢?”他沉著臉問小靈。
小靈戰戰兢兢的回道:“少爺,宴小姐昨晚不是跟您在一起嗎?她沒有與您一同回來?”
聞言,厲沉澤扯著領帶的動作猛然一頓,他轉頭,冷厲的目光直直的看向小靈,語氣也陰冷的可怕:“你說什麼?”
小靈被他的目光嚇了一跳,她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小聲回答:“宴小姐昨晚沒有回來,我以為她是跟您一起的……”
厲沉澤的臉色瞬間冷到了極點,一股無由的憤怒從胸腔中騰騰燃燒著。
宴連笙昨晚沒有回來?!
他的手掌狠狠的握成了拳,骨節分明的關節被握的泛白,眼神陰鷙得仿佛一頭隨時會吃人的獵狼。
坐在沙發上沉默了許久,他終是放棄了要周助理調查宴連笙行蹤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