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陸元也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不過他並沒有忘記宴連笙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會從高處墜落下來的。
“厲沉澤。”他冷冷的叫了一聲厲沉澤的名字,又看了一眼緊緊的靠在厲沉澤身旁的孟輕語,眼神滿是厭惡和鄙夷,“這裡不需要你了,我來照顧那傻子就好,你趕緊帶著你的心肝寶貝滾吧!我不想讓那傻子醒了之後還要看你們這對狗男女在她麵前秀恩愛,膈應!”
說著他微頓了一下,又憤怒的瞪著站在一邊的薇薇,“還有你,這筆賬我會慢慢跟你算!”
“對不起。”薇薇紅著眼睛,低著頭一邊抽泣一邊說:“我真的不是故意把,連笙姐推下去的,我以為她吊了威亞,我看的那個劇本裡是真的寫了最後要推一下連笙姐……我真的不知道……對不起……”
“是嗎?”陸元冷笑,“威亞的繩子那麼顯眼,她當時身上吊沒吊威亞,一看就知道。是你瞎還是當我蠢?”
“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薇薇哭的梨花帶雨,“陸少,我知道你喜歡連笙姐,所以很擔心她,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故意在厲沉澤麵前提一嘴陸元喜歡宴連笙這件事,就是想讓厲沉澤想起宴連笙和陸元發生過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畢竟那些“醜聞”都說的有模有樣的,還有那些曖昧的圖做證據,她就不信厲沉澤心裡一點感想都沒有。
果然,厲沉澤聽到薇薇這句看似不經意說出來的話,臉色都變了變,又不自主的回想起陸元和宴連笙在一起的那些畫麵。
還有昨天宴連笙一夜未歸的事。
他冷著臉,對陸元說:“陸元,你父親是不是沒教過你,不該插手事情,彆多管閒事。”
“好啊,行啊,你現在想拿你是她上司的身份來壓我是嗎?”陸元卻氣極反笑,質問道:“你難道不記得,她是被誰逼到這個地步的?你還有臉來教育我?”
麵對陸元的罪名指控,厲沉澤卻隻覺得好笑。
他傷害宴連笙了嗎?分明就是宴連笙傷他在先!
“我說過,”厲沉澤不想和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多說廢話,也不願作什麼解釋,隻麵無表情的說:“我和宴連笙之間,輪不到你陸元來管。”
陸元對他這種態度十分惱怒,還想說什麼,一個護士從宴連笙的病房中走了出來。
護士告訴厲沉澤:“厲總,宴小姐已經醒了,現在您可以去看看她了。”
厲沉澤麵無表情的看了陸元一眼,就徑自走進了病房。
薇薇和孟輕語也趕忙跟了進去。
陸元現在雖一肚子火,非常想把厲沉澤狠狠地狂揍一頓。
但還是宴連笙比較重要,他隻好先壓下火氣,進去看宴連笙的情況。
宴連笙剛動完手術不久,臉上還是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看起來很揪心。
厲沉澤剛進門看到她這副模樣的時候,心也驚了一下,對她那份又愛又恨的感情又不禁冒了出來。
他恨宴連笙騙他,算計他,但卻始終無法真正的做到完全不在意她。
看到她這個樣子,他是心疼的。
“連笙姐,你感覺怎麼樣?”
薇薇神色焦急的站在病床前,為表她和宴連笙之間的姐妹情深,還動情的握住了宴連笙的手。
“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仔細看劇本,記錯了劇情,才失手把你推了下去,讓你受這麼重的傷。”
她滿眼淚花,哭的悲戚,讓宴連笙聽得都差點動容。
宴連笙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眼神淡淡,然後抽回了自己的手。
“薇薇。”她開口,“我沒有如你的願就此死去,你很失望吧?以後打算用什麼方法殺了我呢?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