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聲音,她非常熟悉。
她怔了怔,把門打開,果然看見孟輕語在彆墅裡,身上還圍著圍裙,進入了廚房裡,似乎要做飯。厲沉澤則跟在孟輕語身後,孟輕語想拿菜刀切菜,厲沉澤就皺著眉,輕聲讓她放下,讓阿姨來給她切好食材。
她臉色一沉,倏地出聲,冷聲問道:“厲沉澤,你叫我過來,就是來看你們秀恩愛的?”
溫馨的畫麵被她打破,兩人的目光雙雙向她看來,厲沉澤唇角的笑意瞬間消散,變回一如既往的冷漠與厭惡。
“宴小姐,你怎麼來了?正好我在做晚飯呢!”孟輕語則揚起一個甜甜的笑容,甜得讓她發慌。
不過倏而,孟輕語有皺著眉,似乎感到很困擾和抱歉,“不過我沒預料到你會來,所以隻準備了我和阿澤兩個人的……”
“沒關係,我不是來吃飯的,也不是來搶你男朋友的,我找你男朋友有事。”她看向厲沉澤,不耐煩的說:“厲沉澤,你……”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厲沉澤便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道:“誰給你的權利進入這裡?給你三秒,馬上給我滾出去。”
宴連笙驚愕的睜大眼睛:“你說什麼?明明是你……”
厲沉澤麵無表情:“把你的東西拿走,滾出去。”
他的話如同一把把淬了毒的利箭,直直的朝她射來,準確而用力的刺進了她的胸口,字字珠心。
宴連笙緊咬著牙,還想質問什麼,可當她看到孟輕語眼中那抹諷笑時,她突然明白了,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重要的事情要和她麵談,他把她叫來,就是為了羞辱她而已。
她看著厲沉澤冷漠如斯的麵容,緊緊握起了拳頭,指甲沒有嵌進肉裡,她卻覺得有一根針深深地紮進了她的指頭,十指連心的痛感讓她的心口傳來陣陣鈍痛。
她沒想到,厲沉澤絲毫不念舊情。可仔細想想,厲沉澤和她之前,似乎隻有仇,沒有情。
連情都沒有,又談何念及舊情?
她看見孟輕語朝她勾起了一個輕蔑的微笑,不動聲色的緊挨在厲沉澤的胸口,以一副勝利者蔑視失敗者的姿態,笑她不自量力。
她僵硬的站在厲沉澤麵前,咬著牙緊緊望著他,目光荒涼如秋,“厲沉澤,你不能這樣對我。”
即使厲沉澤不喜歡她,甚至恨她,但她仍然奢望他能念在她曾經那麼愛他的份上,對她不要那麼殘忍。
厲沉澤沒說話,而是轉頭吩咐孫姨,把她放在衣櫃裡的衣服全都拿出來,像打包垃圾一樣隨意的扔進了她的行李箱裡,然後把行李箱一合,粗暴的扔到了她的跟前。
“滾。”
厲沉澤看她的目光似刺骨冰霜,將她整個心都冷透。
她沒動,就這樣站在原地許久,而後深深閉眸,再緩緩睜開眼看著眼前麵容冷峻的男人,唇齒微動:“厲沉澤,你現在有一個選擇相信我的機會,是有關於三年前我們分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