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沉澤冷笑,諷刺的說道:“她不舒服還能連夜趕飛機去私會陸元,真是精神可嘉。”
孟輕語看著他憤怒至極的表情,唇角揚起一抹陰毒的微笑。
淩晨四點,A城機場。
碩大的黑色口罩與墨鏡幾乎遮住了宴連笙的整張臉,可在她走出出站口的那一刻,有著火眼金睛的記者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的身影,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浩浩蕩蕩的朝她衝了過來,原本寂靜的機場頓時鬨如市集,像極了喪屍圍城。
宴連笙已經預料到了這種情況,隻輕微的皺了一下眉頭。
即使她刻意挑選了淩晨四點鐘這個夜深人靜的時間,做足了偽裝,還是被狗仔靈敏的狗鼻子嗅出來了。而且她今天回國的消息並沒有被放出去,記者會如此準確的蹲點蹲守,肯定是有人給他們透露了消息。
她猜,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派了人跟蹤她的厲沉澤。
他恨不得她身敗名裂。
一個個話筒爭先恐後的塞到自己的嘴邊,記者們尖酸刻薄的問題接著一個,她聽到他們問的最多的就是她懷了陸元孩子的事。
“請你們不要再空口造謠顛倒黑白。”她並沒有逃避鏡頭,而是目光冷冷地看了過去,重聲說:“我並沒有懷孕,更沒有所謂的不正當關係,陸元是我的朋友。”
記者們仍然緊追不舍。
“那麼請問一下你連夜去米國見陸少爺是去做什麼的呢?”
“照片上你和陸少爺舉止親密,這恐怕不是一句是朋友能解釋清楚的吧?”
宴連笙的目光倏地一頓,然後直直的看向那個記者,“你想聽到什麼答案?”
微微一頓後,她又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笑容有些冷,“又或者說,你背後的人想聽到什麼答案?”
那個記者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噎了一下,眼神有些心虛。
宴連笙收回目光,用不容置喙的語氣說道:“對不起各位,我還有事,恕暫時不能接受各位的采訪。請讓開。”
那些記者聽到她剛才對那個同行說的話,竟然就真的給她讓開了一條道,怔怔的看著她離開了。在他們設計好的劇本裡,宴連笙應該是灰頭土臉的想逃開他們才對,她一個汙命加身的過街老鼠,不應該擺出這種淩厲的態度才對。
宴連笙直接去了爺爺住的那家醫院。
醫生說爺爺的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她擔心爺爺會再受到自己那些緋聞的刺激,所以想先去看看爺爺。
“宴小姐來了?”
護工蘭姨一看到她來了,高興的不得了,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蘭姨的笑容又僵住了,看她的眼神多了一股憐憫,也沒有請她進去,而是站在門口,有些猶猶豫豫的。
宴連笙問:“蘭姨,怎麼了?”
“宴小姐,老爺子吩咐過……”蘭姨低著頭支支吾吾的說,“不準許您進門看他,還說如果您來了,就讓您直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