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罷,在宴連笙裸露出來的手臂上狠狠打了下去。
“啪”
清脆響亮的聲音讓在一旁的蘭姨聽得十分揪心。
皮開肉綻。
一陣火辣的痛感從右手手臂處蔓延到四肢百骸,宴連笙卻緊咬著牙一聲不吭。
“啪”
拐杖又在同一個地方重重抽下,沾上了血。
宴連笙的額頭上瞬間迸出了層層冷汗,右手控製不住的發著抖,劇烈的痛感讓她眼前一暗,差點暈了過去。
她咬著牙,“爺爺,誰都可以不相信我,但您絕對不能不相信我!”
這是從小把她捧在掌心的爺爺,她獨獨沒想到世上最愛她的人竟然不相信她。
“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認不認錯?”
宴連笙定定的看著她的爺爺,心裡一陣苦澀彌漫。
“我說過了,我什麼都沒有做過,您要我怎麼認錯?”
老爺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清楚的看見他眼裡的失望。
“很好。”他冷笑道:“既然你死活不肯認錯,那就滾出這個家門,彆再對人說你是我宴南的孫女!”
宴連笙滿眼驚愕,她的爺爺要跟他斷絕關係?
“連笙,你向你爺爺認個錯吧。”蘭姨於心不忍,柔聲勸說宴連笙。
“我沒錯。”宴連笙卻拒不認錯,神色堅定:“我還是那句話,我什麼都沒做!”
老爺子怒喝道:“滾出去!我沒你這樣的孫女!”
“好。”宴連笙忽然冷冷的笑了一聲,眼裡滿是失望與倔強,“我滾。”
她甩開蘭姨拉著她的手,任由手臂上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慢慢滲著鮮紅的血,就像她的心,鮮血淋漓。
她以為,她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最後一個避風港。
可是這個避風港卻突然變成了她的禁地。
這是她最最想不到的事。
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雨水很冷。
宴連笙的傷口被冷雨浸透,很疼,疼到麻木。
而此刻,病房裡。
宴連笙離開之後,宴老爺子握著拐杖的手顫抖起來,十分懊悔的問旁邊蘭姨,“我剛才,下手是不是太重了?”
蘭姨小聲說:“既然宴小姐這麼安排,您照做就是,也彆想太多,安心等著她就行了。”
老爺子想起宴連笙在電話裡跟他說的話,重重的歎了一聲,他不知道她這麼做想乾什麼,但一定有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