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她這已經算得上是背叛鴻昌,建議把她從股東會除名。”
那幾個老股東看了看照片,見宴琪所言屬實,表情頓時有些失望,他們搖著頭輕聲歎氣。
宴老爺子先前跟他們信誓旦旦的保證,說宴連笙絕對是個可塑之才,要他們多照看著點,沒想到……
宴琪觀察著這幾個老股東的表情,唇角一勾,揚聲宣布:“如果大家都對此沒有意見,那就是一致通過了……”
“我反對!”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反對的聲音,眾人一愣,隨後紛紛轉頭朝門口望去,隻見匆匆趕了回來的宴連笙。
在眾人目光注視之下,宴連笙推開門,走了進來,在一個空位上坐下,優雅從容的開口:“我也是鴻昌的股東之一,姑姑開股東會,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宴琪沒想到宴連笙會突然回來,愣了許久,然後下意識的看向坐在她身旁的老夫人。老夫人隻瞥了宴連笙一眼,卻也沒把她趕出去,當是默許她在場旁聽,因為她現在沒什麼話語權,即使說了什麼話,也不會有人在意的。
宴琪見老夫人沒說話,也不好嚷嚷著要宴連笙滾出去,隻得把話吞下去,沒耐心的說:“宴連笙,你吃裡扒外,背叛鴻昌,所有股東一致決定罷免你的職位,你現在已經不是鴻昌的人了。”
宴連笙從容不迫的回道:“我如何背叛鴻昌了?”
宴琪點著剛才那堆照片,橫眉豎眼的叫囂道:“你用自己在鴻昌累積的人脈,幫溫家大小姐拿了江夫人那邊的商業資源,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嗎?”
之前宴連笙還沒被奪權的時候,她主要負責化妝品那塊,也憑借自己的能力把江夫人那邊的資源拿到手,借江夫人在化妝品市場的影響,為鴻昌的化妝品產業擴大了市場。
現在宴連笙轉頭就把資源拉給溫筠,這不是吃裡扒外,是什麼?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所以也沒有人出來為宴連笙說一句好話。
看著局勢一麵倒向自己這邊,宴琪也瞬間有了底氣,反手就掏出一份離職申請書,對宴連笙微揚了一下下巴,得意洋洋的說:“雖然你做了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但你好歹也是我的侄女,我給你個麵子,你把這份離職申請書簽了,我大可以對外說是你自己不想乾,而不是因為背叛公司被罷免,這樣傳出去,你的名聲也能好聽點,而且你現在還是什麼大明星呢,名聲對你很重要吧,是不是?”
宴連笙看著那份離職申請書,輕輕一笑,“我要是不簽呢?”
宴琪一聽,登時狠狠的擰緊了眉頭,“宴連笙,你這種死不放手的樣子很難看。”
對於她的諷刺,宴連笙全然不在意,“那又怎樣?反正鴻昌股東這個頭銜好看就行了,我可不想把它讓給彆人。”
她說著,起身在宴琪身後的那塊白板上在“反對”下麵,投了一票。多虧了爺爺在位的時候設立了一條規定,無論股東會要商議什麼事,隻要是有一人投了反對票,都要重新商議,直到商議到所有人都持相同意見,不管那個投了反對票的股東手上的股權大還是小。
老股東們跟老爺子的時間最長,他們還一直堅守著老爺子定下來的規定,宴修宴琪、和老夫人,短時間內都無法撼動。
宴連笙收筆抬眸,掃過眾人,眼神淩厲,“而且,我再重申一次,我並沒有背叛鴻昌,一直都是你們在說,不如也聽聽我怎麼說?”
宴修眯起雙眸,他早該想到,他這侄女的臉皮厚得令人發指,一個女孩子家家,不安分守己,非要跑來和他爭權奪利。
他冷笑兩聲,問道:“侄女,難道你是想說我們空口汙蔑你?還是你想說,你和溫家大小姐不存在合作關係,隻是交個朋友?你以為,這樣的話大家會信嗎?”
宴連笙卻沒有否認,反而還一口承認:“我和溫家大小姐確實存在合作關係。”
“既然你承認了,那你還狡辯什麼?”
“但是。”宴連笙話頭一轉,“我與她合作,完全是為了鴻昌。”
聽到這裡,宴琪嗤笑一聲,迫不及待地打斷道:“笑話,你背著我們和鴻昌死對頭的溫家大小姐合作,還有臉說這是為了鴻昌?你是不是覺得在場的各位都是傻子,那麼好忽悠的?”
她咄咄逼人,發出一連串的質問,想讓宴連笙自亂陣腳,然而宴連笙到底是跟著爺爺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始終坐懷不亂。
“溫氏是鴻昌的死對頭沒錯,可是現在誰不知道,溫家已經把溫筠趕出家門斷絕關係了,她和溫氏可以說是除了血緣之外,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停頓了一下,看著老股東們,緩聲說道:“在研製化妝品上,溫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而我們鴻昌目前最缺這一塊的人才,不僅如此,她還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各位想,我在溫筠最絕望的時候拉她一把,將來她成功了,我還能拉攏她到我們這邊,幫助我們對抗溫氏,豈不是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