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是不舒服了?”鶯時見沈雲昭愣着不動也不說話,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奴婢這就去找個大夫,這軍營里一定不止這一個大夫!”
“也是奴婢疏忽,這一夜又是刺殺又是找救兵的,小姐的身子可如何受得住。”
她說著就要跳下馬車,沈雲昭連忙叫住她:“不用,我先去看看都督的情況。”
雖然她心裡已經有了些猜測,但不親眼見着,心裡怎麼都安不下心。
沈雲昭下了馬車,來到營帳前,營帳四周都被安排了衛兵,門口處站江岳。
江岳一看到沈雲昭,立刻齜牙笑了起來,“縣主是來看主公情況的吧?陸將軍吩咐了,都督受傷茲事體大,除了縣主誰都不能進去。”
看着江岳的大白牙,沈雲昭對自己的猜測越發肯定。
她回頭叮囑鶯時道:“你在外面等我。”
“可是小姐......”鶯時想說什麼,卻被沈雲昭抬手打斷,然後眼睜睜地看着沈雲昭掀起帘子一角,靈活地鑽了進去。
剛走過擋門的屏風,沈雲昭就看到本應昏迷的戚停雲,正半靠在床上,上身的衣服都脫了下來,無序地堆在腰間,在床上隨意攤開,軍醫則低着頭正在給他處理傷口。
而陸長鶴則抱着手臂坐在一旁看着,見她來了,幾道目光下意識地看了她一眼又收了回去,隨意找了個借口躲到了一邊。
“可嚇壞了?陸長鶴跟我說了,昨夜是你跑到這裡搬了救兵,又是你帶着他找到了我。辛苦你了。”戚停雲溫和地看着她,眼裡的愛意毫不掩飾。
沈雲昭見他說話,心裡那塊一直提着的石頭,算是落了一半。
“你傷得如何?先前......”沈雲昭側頭看了眼陸長鶴,而後繼續說,“陸將軍說你傷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