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姝沒接話，面色依舊溫和，目光若有似無地注視着沈雲昭的方向。
不過片刻，她就看到沈雲昭告別了貴婦，帶着鶯時迅速轉入到假山後，快速沒了蹤影。沈念姝眼神微亮，立刻道：“走，我們跟過去看看。”
沈雲昭繞過假山，走出去沒幾步，便一眼看到了戚停雲。
此時，戚停雲正側對着她，站在湖邊上，垂着眸子神色沉靜地注視着水面，彷彿一柄入了鞘的絕世古劍，僅僅是立在那裡，不需要露出絲毫的鋒芒，便能吸引住所有的目光。
那一瞬間，沈雲昭心不由得生出幾分感慨來。
世人竟是瞎了不成，竟然會覺得深宮內苑能養出這樣的內監來。
“縣主看夠了嗎？”戚停雲聽到腳步聲回頭，見着沈雲昭看着他出神忍不住自己也笑了。
沈雲昭回過神，對上戚停雲暗含幾分揶揄的視線。
看着他笑，沈雲昭跟着輕笑一聲，走上前來，回望着他說道：“都督如此英武，我自然是看不夠的。”
在說這話時，沈雲昭故意將聲音壓得低了聲，輕軟的呢喃聲，彷彿在耳邊響起，隨着微風傳到戚停雲心間，漾起一片微瀾。
勾得戚停雲指尖一顫，落在沈雲昭身上的眼神陡然深邃，腳下也忍不住朝前探了一步。
而沈雲昭卻像惡作劇得逞了的壞孩子般，迅速往後退了一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戚停雲一愣，臉上露出幾分無奈，“你呀......”
沈雲昭眉稍一挑，得意道：“我誇都督呢，都督還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