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侯只是瞥了一眼就直接走到了沈氏身邊坐下,拉着她的手慢條斯理的問道:“我夫人早產,還多虧了你家夫人呢,我都還沒上門道謝,你們來道什麼賀?”
“來人,把他們連人帶東西,統統給我扔出去,省得髒了我永昌侯府的地面!”
說完,他一點回話的餘地都不給,直接讓人將陳嬤嬤給攆了出去。
得了他的吩咐,劉媽媽新仇舊恨一起報,立刻上前,抓着陳嬤嬤往外拖。
其他下人也跟着上前,將陳嬤嬤帶來的東西拿起來,一股腦扔了出去。那血紅血紅的珊瑚落地,發出一聲脆響,瞬間碎的四分五裂。
“闖了這麼大的禍,打算拿點東西息事寧人?做她的春秋大夢吧!”永昌侯啐了一口,正想甩袖離開,沈雲昭忽然出聲。
“姑父,你覺不覺得,佟氏有古怪?”
“有什麼古怪? ”永昌侯這會兒正在氣頭上,鄙夷地冷哼一聲,嗤道,“不過是做了虧心事,理虧罷了。”
只是這口惡氣,還得往下壓一壓,氣的他心肝脾肺腎都是疼的。
“自打內衛司追債后,二房家裡幾乎沒什麼值錢東西了。春日的時候,我還聽鋪子里的夥計說顧清桓去賒過米糧。”
“可方才姑父也看到了,佟氏送來的東西,可都價值不菲。”
隨着這聲意味深長的話音落下,永昌侯腦子裡驟然一聲轟響,猛地抬頭看向沈雲昭。
是啊,佟氏哪兒來的這筆錢?
他們兄弟就算分家,可畢竟還是一個族譜上的,若是他真的做了什麼連累族人的,那他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