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這麼多客人在此,誰讓你們在這裡胡來的!今日來的都是貴客,萬一驚着了你們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下人被吼得一愣,正想開口解釋,便見李棠月接了話頭。
“永昌侯莫惱,我們聽說侯府的大姑娘落了水,擔心出事,這才喧賓奪主找來這些下人相助。”
李棠月話說得謙虛,但眼裡的嘲笑意味幾乎拉滿。
瞧着她這麼得意洋洋的樣子,永昌侯冷笑一聲指着這池子問道:“這池子並不深,雖種了些水草花植,可偌大一個人掉下去,怎麼也該找得見。”
“如今一眼望去,別說是人,就是衣衫也不見一片,郡主如何得知有人落水,落水的是誰?”
“回侯爺,奴婢親眼所見,顧家嫡出的鳶小姐方才在這裡落了水。奴婢見着姑娘有啞疾不能呼喊出聲,這才替她喊了兩嗓子。”
李棠月身邊的丫環站了出來,說的倒是有鼻子有眼。
瞧着那丫鬟自己站出來,沈雲昭心裡冷笑一聲,看向說話的丫鬟寒聲道:“這天還未熱你到中暑眼花了,這池中哪裡有人。”
“你的意思是我的丫頭在說謊?”
見着沈雲昭跟自己叫板,李棠月臉色一沉,倒是有幾分唬人。
“你放肆!是不是她,把人叫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沈雲昭,若真的是她,你敢不敢你給我的丫鬟下跪道歉!”
“郡主如此篤定,莫非你就是推鳶兒下水之人?我那表妹素來膽子小,連水邊都不敢站,哪兒會這麼輕易就落水。”
沈雲昭絲毫不懼,直接明火執仗的就跟李棠月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