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簡神情一頓,隨即一笑:“老朽如今也只是教聖上念書,手上怎麼會有指揮使想要的東西。”

現如今朝堂之上,被首輔李思酉跟司禮監稟筆太監王值把持。

姚簡雖身為次輔,在內閣卻無太多話語權。

李思酉為了削弱姚簡的勢力,更是將他的門生舊故逐一外調。

還將他安排去給年僅十三歲的當今聖上授課,讓他無法插手內閣事宜。

戚停雲神情帶了幾分冷淡,頗為直接道:“我要沈其昌給你的所有書信,沈其昌乃是姚次輔您的愛徒,他因何而亡,您不可能一點不清楚。”

姚簡神色瞬間冷肅,直直地審視着戚停雲。

“戚指揮使應該知道,朝廷對沈其昌的死早有定論。你想藉此生風波,你義父王值絕不會答應。”

“那又如何?姚次輔不想替沈其昌報仇?不想替無數被王值和李思酉迫害的忠良討一個公道?”戚停雲勾了勾嘴角,冰冷的眸底藏着欲染的烈焰。

姚簡瞳孔驟縮,震驚半晌,腦海中幾度猜測,最終沒開口問戚停雲的身份。

哪怕日後兩人成為盟友,也不會把自己的底牌亮給對方。

姚簡起身,從黑檀木書案后的暗格里,拿出一疊書信。

“其昌寫給我的信,都在這兒了。他到任后不到一年,就發現地方官層層勾結,在河道疏浚上大肆斂財。”

“他寫給我的最後一封信,說他已經找到了突破口。誰料不出兩個月,他就在出意外而亡。”

姚簡自然知曉,沈其昌是被滅口的。

他一死,此事就再次被壓了下去。

“多謝。”戚停雲收起信件,起身要走。

就在這時,書房外傳來小廝的聲音。

“老爺,夫人說,沈姑娘來了,找您有事。”

沈姑娘?沈雲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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