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說我的身子已經好利索,就想着你今日回來定要到各院拜見。我陪你一起去,省得你被欺負。”
沈氏笑眯眯的拍了拍她的手,在看到她眼下一片青黑,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后忍不住有些心疼。
“你也是,大覺寺的僧人不比你厲害,何必要親力親為呢。”
“大覺寺里都是得道高僧,可那畢竟是我的爹娘,我總想着能多添些功德,對他們也有些好處。”
沈雲昭淺淺一笑,跟在沈氏後面一起往榮壽堂去。
辦完水陸法會回來,沈雲昭就算是正式除孝,進門第一件事就是要給這侯府里的長輩磕頭。
一來是謝他們的收容,二來是告訴他們此後她已不在孝期,行事就沒那麼多規矩了。
沈氏疼她,用着永昌侯的名義將所有人都聚在了榮壽堂里,免得她到處跑。
在榮壽堂里給諸位行過禮后,沈雲昭又送上了在大覺寺請來的平安符。
“雲昭在水陸法會間隙,也替諸位長輩焚香祈福,祈求佛祖保佑侯府平安順遂。”
“東西並不貴重,只是我的一片心意,還望長輩們不要介意。”
鶯時將分好的錦囊一一送了過去,旁人倒沒說什麼,只有佟氏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給一個死人流水似的花了那麼多銀子,到了我們這些活人這就一張符咒就打發了,嗤。”說完,佟氏翻了個白眼,轉身背對着沈雲昭。
沈雲昭本不打算回她,畢竟如今她還是寄居人下,鬧得太難看也不好,只要不是觸碰到她的利益,幾句擠兌的話她還是受得住的。
然而,她受得住,沈氏可忍不了,立刻眉毛一挑就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