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佟氏先不樂意了，當即就回了紀氏。
永昌侯也跟着搖了搖頭，表示這個不現實。
“雖說顧家虧待你，但鈺哥兒畢竟姓顧，而且這些年也鮮少養在你院子里，就算你想帶孩子走，孩子也未必願意。”
“容姐兒還小，若是你願意，倒是可以商量。”
容姐兒才一歲多，紀氏就是生她的時候傷了身子。
錢氏覺得這樣也行，鈺哥兒畢竟是個男孩兒，養在自家以後說不了會有什麼麻煩。
還是女孩兒簡單些，了不起將來陪些嫁妝的事兒。
可這兩個孩子都是紀氏身上掉下來的肉，哪個她都不捨得。
但永昌侯的話又清楚明了，鈺哥兒跟她不親，不會跟她走。
鈺哥兒跟她確實不親，每次來蘅蕪院都是吵吵鬧鬧的待不了多久就要走。在鈺哥兒嘴裡，祖母和太祖母反倒是比她這個娘親更好。
紀氏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艱難的點了頭。
“既然這樣，那就寫和離書吧。”
永昌侯見雙方都沒意見，轉身讓人去準備紙筆。
眼看着要事成，顧老夫人索性眼睛一閉，朝着旁邊就栽了下去。
女方提出和離就已經是把她們的臉面往地上踩了，現在還讓帶走一個孩子，這不等於告訴全天下的人顧家犯了大錯么！
他顧旭臨可以不要臉，但她的兒子孫子不行！
她現在暈倒，這事兒說不定也就成不了了。
“老夫人！快，快請大夫！”
趙嬤嬤反應神速，立刻高喊，確實讓人無暇顧及那和離書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