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之前,他就在發愁,若是沈雲昭一意孤行,那蔣嬈這些家業還不是便宜了那些人。
如今看來,他的小主子心裡有主意,並不傻。
沈雲昭剛走了幾步,還沒到二樓的時候就聽見樓梯上傳來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剛好將她堵在了樓梯拐角上。
來人見有人擋路抬頭就想說話,一見是沈雲昭,瞬間眼睛亮了起來。
“小姐還沒走,可太好了。”
急急忙忙跑過來的人是費仲的兒子費安,小夥子不過二十齣頭,長得卻很周正,濃眉大眼的讓人看着就喜歡。
他從小就在柜上廝混,倒是學了一張巧嘴,只是見着沈雲昭不敢唐突,只一五一十的稟報發生了什麼。
“方才有人拿了一對白玉花瓶前來抵賬,小的見那東西像是夫人舊物就趕緊來找小姐。幸虧小姐還沒走,若是走了可就虧大了。”
“來人是誰?”
沈雲昭疑惑,發生上一次的事情后,鶯時和范嬤嬤就將她的那些箱籠看的跟鐵桶一樣。
怎麼都這樣了,還能丟東西。
“顧家三房的老爺顧旭東,平日里吃喝嫖賭什麼都來。前些日子在我們這欠了不少債,今兒個不知怎麼的,竟然拿了個花瓶來抵。”
費安錯開身讓沈雲昭先走,自己跟在身後。一邊走,他一邊將下面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小的照着規矩當場驗了貨,但在瓶底看到了一對兒戳記覺得不對,於是趕緊上來找您。”
前段日子沈雲昭箱籠丟了的事兒沒傳到外面,但范嬤嬤私底下卻跟費仲說過,於是費仲就留了個心眼。
這不,還真抓到了贓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