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夫人抬了抬眼皮子，冷笑一聲盯着佟氏說道，“去把手頭能調出來的銀子都調出來。”
一聽這話佟氏立馬不樂意了，拉着個臉回她。
“娘又不是不知道府里如今虧空成了什麼樣子，哪兒還有現銀能調。”
“誰說府里了，我說你的私庫！”
顧老夫人懶得跟她廢話，嗓門瞬間拔高，嚇得佟氏立刻哆嗦了一下。
“不行，老三偷的東西，憑什麼要我掏錢撈她！”
但佟氏也不傻，立刻就否決了顧老夫人。要她命可以，要她錢不行！
“憑什麼？就憑你也沒少從中撈好處！”
顧老夫人才不管她願不願意拿，“先前的那些東西你至少從中撈了一萬兩銀子的體己，你既然不願意拿出來還債，那就拿出來撈人。”
“是，我是拿了，可還給沈雲昭的那一萬兩不也是我出的么，誰給我補一文錢了？”
佟氏索性也不要臉皮，叉着腰就跟顧老夫人蹦了起來。
“憑什麼他闖的禍，我還得給他擦屁股！”
她打定主意了不肯出錢，顧老夫人也不能逼着她把銀子拿出來。
“你可是她二嫂！真是的，一家子的冤孽！沈雲昭到底是因為什麼忽然這麼狠！”
她自己都說了先前的事兒了了，這忽然又抓着不放是哪兒氣不順了。
她也不知怎的，忽然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兒來。
“該死的小娼婦，若不是她昨天晚上挑事兒，怎麼會惹得沈雲昭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