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都沒想到的是,到了家祠后,顧清宴竟然一把跪在主位的幾位族老腳下高聲把家醜給抖落出來了。
“各位族老明鑒,為著過繼一事,我嫡母佟氏三番兩次訛詐永昌侯夫人錢財,數額巨大。”
“清宴雖是晚輩,卻也不忍夫人為我被人多次威脅,所以今日晚輩顧清宴反悔,不想再過繼到永昌侯膝下。”
永昌侯想着給顧清宴名分是大事兒,所以請了京中所有的親眷前來見證,完全沒想到顧清宴給來了這一手。
見着眾人竊竊私語,他趕緊走到他跟前衝著諸位長輩行禮:“長輩們在上,萬不可由着這孩子的性子來。”
“這孩子畢竟是弟弟的骨血,黃白之物都不算什麼。”
這下,佟氏訛詐的事情算是板上釘釘了,在場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議論的聲音更大了。
顧老夫人也在,被這二人氣的手裡的拐杖都要拿不穩了。
“你,你們兩人這是什麼意思!”
她顫抖着手指着永昌侯和顧清宴,“你們就是故意來揭自己家人的丑不成!”
“母親息怒。”永昌侯嘆氣,伸手去拉顧清宴,“你的目的已經達成了,孩子,先把過繼一事辦了可好?”
“不好,有一有二就會有後面的三四。我敬重侯爺,自然不想讓侯爺因為我為難。”
顧清宴堅持,最後磕了個頭,翻身上了房梁從頂上跑了。
他都跑了,這過繼一事還怎麼進行?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指着佟氏夫婦教訓了一頓后無奈的散了。
永昌侯和沈氏也無奈,誰能想到這孩子竟然有主意到了這個地步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