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在王值身邊那麼長時間,找替罪羊這種事還要我教你?你莫不是根本就不想殺她!”
“奴婢原以為經宮變玉佩一事,奴婢的真心,太後娘娘已經瞧的明白了。”
王太后的質問,戚停雲答也沒答,停了手裡的動作,眼眸低垂的站起身轉身就走。
“哀家不過就是開個玩笑,你何必當真。”
見他要走,王太后急了連忙攔住。
“太後娘娘最是知道奴婢並非那濫殺無辜之人,還要拿毫不相干的旁人試探。為著娘娘的清凈,也為著奴婢本就不多的名聲,往後我還是少往壽康宮來的好。”
戚停雲腳步停下,臉卻還朝着大門口的方向。王太后做不出那低三下四的事兒,可她又不想讓戚停雲走,只能軟了聲音來哄他。
“哀家以後不說了便是,這壽康宮往後還得多來。旁人哀家都不稀罕,就稀罕你這張臉。得了,陛下那裡還有的忙,你去吧。”
戚停雲也沒說順坡下驢,連個禮也不行,徑直走出了壽康宮。
戚停雲抽衣而去后,王太后在身後把面前桌案上幾盒剩下的胭脂全砸了。嚇得殿里的宮女太監們個個低着頭不敢說話。
正月初六,許是一切都將塵埃落定,在周邊地區下了一圈之後,京中忽地開始飄雪了。
沈雲昭等在養心殿的偏殿里,看着光祿寺那些面有菜色的官吏們一個個的出來,喝着茶等着傳喚。
正月初一那日沈其宗帶着光祿寺的所有官員進宮謝罪,承光大師也不管他們清白不清白,一股腦的將人都給扣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