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菁,自今日起,你就好好的教教林姨娘在我跟前伺候的規矩!”
方妙纓沒有母親,但有婆母。嫁過來后見着佟氏在後宅里磋磨那些妾室,她自然也有樣學樣。
林月柔柔順的應了,但第二天一早在芫菁過來喊人的時候又唉聲嘆氣的說自己身體不舒服。
“芫菁姑娘,妾身實在是難受的緊。我不舒服,孩子也不會平安。不如姑娘跟少夫人說說,免了我這一日吧。”
芫菁氣的七竅生煙又不敢把人拖過去,只能氣鼓鼓的回去稟報。
方妙纓聽了這些話,氣的上門破口大罵,反而被顧清桓給訓斥了一頓,又免了林月柔的每日伺候。
若只是這些還罷了,林月柔動不動就頭疼腦熱,要燕窩人蔘阿膠什麼的。
如今日子不比在永昌侯府的時候,過了個年,不說揭不開鍋也是得緊縮着過。聽說林月柔要燕窩,方妙纓頭一個不樂意。
“如今府中一點進項都沒有,婆母和公爹還時不時的朝我伸手,你讓我上哪兒去給她弄燕窩。”
顧清桓被這點子事兒煩的連書也念不下去了,怒氣沖沖的過來找方妙纓,卻得了她這麼個答覆。
“現在的困境都是暫時的,等我高中你要什麼沒有,你怎麼就不能大度一些。”
顧清桓還沒遇到過這樣的困境,自然一肚子的火氣。
他有火氣,方妙纓火氣更大,畢竟她出去的可是真金白銀。
“大度?你倒是大度一個給我看看!我陪嫁的三千多兩銀子現在才多久就已經見了底,你還讓我怎麼大度。”
“若你想嬌養你那妾室,自己想辦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