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梳妝台上的妝奩,除了些不值錢的絨花外就只剩下兩根黑的看不出原本顏色的銀簪。
這樣的布置,別說方妙纓,就連林月柔都看不上。
“我來給姨娘上藥吧。”扶着林月柔坐定后,芙蕖拿着藥膏拉着秀琴走到了銀硃的床前。
她輕手輕腳的解開那潦草的繃帶,一邊小心翼翼的傷葯一邊手把手的教着秀琴。
“我還要伺候我家夫人,自然是不能日日來的。教會了這丫頭,也好讓她盡心伺候姨娘。”
“這葯一日兩次,塗好后別用繃帶包着,等傷口結痂也依舊用,連用一個月,一點疤都不會留下。”
銀硃感受着額頭上的絲絲涼意,心裡萬分感動。
“多謝姐姐和芙蕖姑娘,我聽這動靜,爺是不打算替我出氣了......”
那邊,方妙纓正在正廳噼里啪啦的摔東西撒氣,顧清桓已經拂袖而去不知去了哪裡。
兩人都忘了在鬼門關上經歷了一遭,正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銀硃。
林月柔也聽到了那些動靜,長長的嘆了口氣,撫摸着自己的肚子勸她。
“這氣還得自己出才行,指望旁人總是指望不上。”
“我說句不中聽的,你那舊主子都指望不上,你還不想着替自己打算打算。”
“那日你是送信給她,讓她給你贖身的吧?她怎麼說,是不是說愛莫能助?”
林月柔小心的觀察着銀硃的臉色,見她瞬間黯然神傷就明白自己猜對了。
“要我說,你不如就一石二鳥結果了她,好歹不用受這些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