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是你舊主,卻也不能越俎代庖,你不必謝我。”
銀硃徹底綉不下去了,她放下手裡的綉綳,目光投向了沈雲昭。
“表姑娘,若當日事情再發生一次,你可會讓鶯時或者雪芽去?”
沈雲昭想也不想的搖頭,“不會,她們從沒起過那樣的念想。”
沈雲昭說的是實話,但銀硃如遭雷劈。
原來,她早就知道自己早已心思不純,不但不勸誡,還推着自己進了那火坑!
“鶯時,有貴客到了,你去迎一下。”
沈雲昭沒發現銀硃的嫉恨,隔着窗子見着樓下有馬匹停下,眉眼忍不住的溫柔了下來。
鶯時脆生生的應了,轉身出去,臨走前還有些不放心,見着銀硃坐着不動才關上門離去。
“等下來的是外男,你見着不方便,先去隔壁避一避吧。”
沈雲昭回頭,本想提醒銀硃到隔壁房間坐一坐,這一回身倒是給她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銀硃不知何時站了起來,手裡緊緊攥着一個邊緣磨的鋒利的簪子,正一步一步的朝着沈雲昭走過來。
“你想幹什麼!”沈雲昭終於覺察出銀硃的不對勁,連忙往後退了兩步。
“我想幹什麼?我想殺了你!你利用我,卻不打算幫我!就讓我在那樣的地方受苦!”
銀硃面容扭曲,攥着簪子的手指節發白,而那簪子的邊緣漆黑,還閃着五顏六色的光,看着像是淬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