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緙絲面料上織着連綿青山，青山青綠，底色漆黑，湊在一起是說不出的貴氣。
戚停雲前後翻了翻，卻只見着上面平安兩字像是有人綉上去的。
這東西，貴是貴重，卻不比沈雲昭送給沈氏的那個有心。起碼從刺繡的面積上來看，是比不得那個粉色的。
“我覺得我還是喜歡哪個粉色的。”戚停雲大言不慚，沈雲昭伸手就搶。
“這個香囊里裝了提神醒腦的藥材，能避免都督再像先前似的犯糊塗，誰都往懷裡拉。”
只一句話，戚停雲瞬間就笑了，把這話當成了沈雲昭的吃醋，一把將那香囊塞到了自己懷裡。
“你想怎麼處置那個人？交到內衛司手裡，什麼都能給你問出來。”
戚停雲就那麼靠在桌子上，抱着胳膊的手隔着衣服摩挲着裡面的香囊，心裡滿足的不得了。
“那就都問吧，這個給你了，粉色的那個可以還我了嗎！”
沈雲昭伸手，戚停雲扭頭就走。到了他手裡的，都是他的。
還沒見過他這麼無賴的樣子，沈雲昭氣笑了，本還想再請他吃點好的也不枉救命之恩，這下讓他氣的只想給喝西北風。
“行，有能耐你天天掛腰上，丟人的反正不是我！”
沈雲昭憤憤不平，又從抽屜里拿了一疊紙交給了戚停雲。
“十二衙門被王值把控多年，我能查到的也只有這些。”
戚停雲明白沈雲昭給她的是什麼，卻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挑了挑眉看着那疊紙問她：“這麼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