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值死了，陛下有意徹查十二衙門，但不但不動內衛司一絲一毫，甚至讓他們一群閹人參與到了春闈一事中。
這樣的倚重，再加上內衛司那些讓人膽寒的手段，別說一個內眷，就是方鴻凱這種平日里跟他們打交道的都不敢輕易招惹。
方妙纓愣了，顯然不知道還有這種可能。不過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跳起來跟自己哥哥爭辯。
“這話又不是桓郎說的，是我那婆母跟林氏廝打的時候說的！”
“莫非婆母和林氏也聯起手來騙我不成！”
看着方妙纓愚蠢的不可救藥的樣子，方鴻凱的心徹底涼了。
“若不是他們聯手騙你，那顧清桓豈會在剛成親就有一個懷孕三個多月的妾室！”
“哥！明明是那林氏不知羞，桓郎才......才......”
方妙纓下意識的替顧清桓說話，但方鴻凱已經不想聽了，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頭。
“妙纓，哥哥剛幫顧清桓擺平替考的事情，你回來一句謝都不說我不怪你。”
“我問你一句，你願不願意和離。若你願意和離，方家永遠都是你的家。”
方鴻凱的臉上是方妙纓鮮少見過的凝重，她知道自己哥哥認真了，可一想到桓郎的可憐樣她又於心不忍。
“不和離！哥，我死也不會離開桓郎！”
方妙纓說的斬釘截鐵，方鴻凱和方柳氏都忍不住嘆了口氣。
“妙纓，我當你是方家的姑奶奶才勸你的。顧清桓真不是什麼好人，你萬不可在他身上投入太多。”
方柳氏有些不忍她一個好端端的姑娘在那虎狼窩裡弔死勸了一句，卻惹來方妙纓的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