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湖邊,垂柳已經掛上了一層新綠,兩岸百花開的燦爛,湖中的畫舫上,一個個整裝齊備的高僧正敲着木魚吟唱着聽不懂的梵文。
而畫舫後面,幾艘普通的船隻上則放着好些用以放生的錦鯉,水龜之類的東西。
天氣暖和,再加上經文催眠,已經有不少人昏昏欲睡,沈雲昭和顧清鳶的到來讓所有人都精神一振。
“我還是頭一次見這樣的場面,不知咱們等會兒可是要去那船上?”
沈雲昭瞧着新奇,忍不住開口詢問。見她開口詢問,陸國公夫人還沒說話,遠遠坐着的沈宋氏連忙趕着話頭替她答疑解惑。
“那日頭下忒曬,自然有人替咱們做這苦差事。你既得陸夫人的青眼,就在這坐着陪她聊天就是。”
自陸國公夫人壽辰那日江家母女丟了大人後,兩家已經鮮少有過來往,就連過年的年禮都沒互相送上一份。今日放生會,雖說來的人不少,但沈宋氏犯不着來這裡討沒臉。
當沈宋氏的聲音穿過所有人的頭頂之時,眾人也很訝異,扭頭看了她一眼后,目光又迅速的聚集到了沈雲昭的身上。
沈雲昭顰眉,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衝著沈宋氏點了點頭權當謝過。
京中盛傳沈家已經被陛下厭棄,雖說如今官職還在,但被罷黜也是遲早的事。
而沈家家主沈其宗徒有其表,除了會逢迎討好一點真本事都沒,祖上的蔭蔽現如今也被揮霍的不剩什麼。
這樣的局面之下,沈家想要回到先祖在時的榮光,只怕只能靠着沈雲昭這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