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專門養的,冬日苦寒沒有食物,只有我這院子里還有些漿果種子可以讓鳥雀啄食。”
“我也想着有了它們院子里也有些生氣,所以從不驅趕。時日久了,它們也多流連於此,倒成了我這院子里的小寵。”
裴承允掃了掃石凳,示意沈雲昭落座,“姑娘還是坐着等吧,那畫還得一炷香的時間才能徹底修復。”
沈雲昭本不想耽擱,畢竟孤男寡女的獨處着不合適,可又聽說那畫還得一炷香的時間也就只能坐着等。
見她落座,裴承允又給她倒了杯茶,卻並見他動身去幹活。沈雲昭見狀,有些疑惑的問道:“先生不是修畫嗎?”
只干坐着,別說一炷香,就是一輩子只怕都修不好,除非那畫能自己修復自己。
“姑娘切莫着急,畫面本身已經修的差不多了,只是起了霉斑后最重要的就是杜絕往後的發霉。”
裴承允見狀也不藏私,一五一十的跟沈雲昭解釋了,“要想不讓這畫再發霉,除了日常需要晾曬外,最重要的就是要用藥物熏蒸。”
“姑娘來之前,那畫已經開始熏了,再有一炷香才能熏透徹。”
原來是這樣,沈雲昭瞭然的點了點頭,隨意的說了一句:“原來是這樣,難怪這院子里有股硫磺的味道。”
方才進門的時候沈雲昭就聞到了這味道,本以為是春日除蟲免得夏日蟲蛀了房梁屋舍,沒想到竟然是為了修補字畫。
“姑娘聰慧,我看那群山雪霽圖上似是常打開的樣子,可是令慈在世的時候時常觀摩的緣故?”
裴承允閑適的躺在院中的搖椅上曬太陽,嘴裡也隨意的跟沈雲昭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