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倒是。”太后冷笑一聲,深吸一口氣抬手示意,梁康忙恭敬將準備好的避子葯呈上前去。
“唉,看多了這種矯揉造作的,竟然還是覺得男人就該孔武有力才好。”
太后伸手,動作平穩地端過那隻葯碗,目光掃過碗中黑褐色的葯汁,一如往昔般沒有絲毫猶豫,輕輕仰頭,喉結微微滾動,便一口氣將葯飲盡。
待碗中湯藥飲盡,王太后漱過了口,忽然又感慨上了,“也不知道,哀家臨死前能不能得手。別的不說,戚停雲那腰,看着就有勁兒。”
將碗一丟,太後用絲帕輕輕擦拭嘴角,動作優雅又自然。
“太后,您福澤深厚,定能再快活五百年吶!”
梁康俯身恭敬接碗,他的臉隱在昏暗的陰影里,嘴角勾起一抹近乎難以察覺的弧度,笑容顯得格外陰森。“太后若是喜歡這樣的,奴婢給您尋來就是,何必弔死在戚停雲這一棵樹上呢。”
梁康看着那空空的白玉碗暗自得意,王太后這個糊塗東西,還不知道這葯是假的呢。
有了這葯,也許用不了多久,他又能雞犬升天了。
解決完了太后,第二日,一大清早戚停雲就穿戴完好,徑直去了裴承允家。
四合院里,裴承允仍是那副文質彬彬的矜貴模樣,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戚停雲會來。
看到戚停雲獨身一人進來來,他斟了杯茶,隨意的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請他坐坐。
“裴學士倒是清閑,竟忘了自己給沈縣主帶來了多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