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陳老闆神色立刻變得貪婪起來，她輕巧地往前邁出一步，湊到沈雲昭跟前，壓低聲音誘哄。
“縣主不如將方子給我，我必定將它發揚光大，也免得辜負了縣主的一番心血，縣主您說好不好？”
“好個屁！”
沈雲昭還沒說什麼，金鑲玉一個箭步衝上前，一把將陳巧玉推開。
她大步擋在沈雲昭面前，雙手插腰怒目而視。
“陳巧玉，你少在這兒放屁！我點絳閣行得正坐得直，你以為這點髒水就能摘了我們招牌？做夢！你還想買我們的方子？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痴心妄想！”
陳巧玉被推得踉蹌後退，剛站穩身子，又迎面一頓唾沫星子，噴得她瞪圓了眼睛怔在當場。
她本想仗着沈雲昭年紀小，經歷這麼一遭肯定嚇破了膽來撿個便宜，沒想到竟然點了金鑲玉這個炮仗。
見着平日里跟她打擂台最多的金鑲玉出來，她哪兒還忍得住，立刻也掐着腰跟對方罵了起來。
“金鑲玉，我勸你別不識好歹，點絳閣的胭脂能讓人毀容的事已經在京中傳開，那些貴人誰敢再用你家的東西？只有將方子交給我，我再請人改良方才有重新面市的機會，要不然......”
陳巧玉表情瞬間陰狠，她“啪！”地一聲合起扇子，指着點絳閣的牌匾聲音凌厲，“這方子就只能跟這間鋪子一樣在這裡發爛發臭！”
沈雲昭本就不好的臉色，此時更是陰到滴水。她伸手拍了拍氣的臉紅脖子粗的金鑲玉，示意她讓開。
“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嘍？”
陳巧玉聞言，臉上的傲然瞬間收起，換上了一副勾魂攝魄的表情。
“哪兒能啊，我這不是怕縣主的心血浪費嘛。方子給我，我又不少你銀子，這鋪子臨死前還能給自己賺一筆嫁妝，縣主你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