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成,說了是一周就是一周,一天也不能少,”陸永安豎起了幾根手指,“你可是還差個四天。”
“行,那你把手機給我,信號屏蔽器撤去。”
“這也不成,我是讓你來這邊放鬆自己的,要是還讓你玩著手機,那就起不到放鬆的作用了。”
陸景深的唇瓣抿成了一條線,眸子深處似是有潛龍俯臥,接著就要騰雲駕霧,衝出九霄。
陸永安依舊是那副無辜笑盈盈的樣子,活像個老無賴。
“我是為了你好,我怕你知道了承受不住,”他安撫道,“過了幾天,不就可以了。”
“最多是四天,我就不相信你現在的定力連四天都堅持不了了,如果真沒法堅持,我覺得我有必要懷疑你是否能管理好陸氏集團。”
把公司拿出來壓我!?
陸景深和他對視了半晌,最後才不平的把目光挪開。
“行,那我就再等四天。”
“這才是我的好乖孫。”
陸永安笑眯眯的指了指屋子裡,“那你現在應該做什麼?”
“嘖。”
陸景深儘管心裡再怎麼不平,隻能邁步走回去,心裡再怎麼不平,也沒多少卵用。
陸永安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麵露苦笑。
自己現在算是把這個惡人給坐實嘍!
但總不能巴巴的什麼都說吧,要是讓景深知道了那個寧瑤瑤昏迷暈倒,造謠纏身,那怕是又要年刀上好一陣了。
想到這個,陸永安不禁歎了口氣。
他是想測試寧瑤瑤到底能不能配得上他的孫子,但也不想搭上人命啊,怎麼又搞出這麼一出啊。
這不就本末倒置了嘛!
這個心理承受能力未免也太差了吧。
陸永安搖了搖頭,之後寧瑤瑤成了陸景深的妻子,到時候的謾罵肯定比現在的更狠,那豈不是可以原地死亡了。
這個承受能力可不行。
“你們兩個,看好景深。”
“是。”
陸永安拿起手機走向門外,左顧右盼了半晌,才拿起手機聯絡著外界。
“喂,小德嗎?”
“老爺,有什麼吩咐?”
“就是想問問那個丫頭怎麼樣了。”
“小姐現在已經醒了,說是不要讓少爺知道她暈倒的事情,還有就是小姐之後要去朋友家暫住些時日。”
“這樣啊,”陸永安點了點頭,“這麼看這個丫頭也算上道。”
“那您……”
“我就不推波助瀾,或者攪渾什麼了,讓他們自己發展好了,那丫頭要什麼就滿足吧,”陸永安看向不遠處被前幾天的雨水打得七零八落的花樹,“如果她真的沒法成為景深的妻子,那這幾天就是她最後享受豪門富太太的時間了,讓她好好享受會兒吧。”
“是。”
陸永安掛斷了電話,咕噥了句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不遠處的一個陽台,一個人站在陽台旁,修長的手指撫摸著旁邊的柔軟的花瓣,眸子卻是在看向陸永安的方向。
陸景深的眉頭不由得蹙起,瑤瑤果然出事了。
他的手緊緊握住了花朵的花瓣,白皙的手指被染成了緋紅色。
還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陸景深冷笑一聲,回頭便是離開。
“少爺,最近天涼,要不要吃些銀耳羹暖暖?”
他隨意的揮了揮手,“我沒這麼嬌貴。”
“是。”
陸景深一屁股坐在陽台上的椅子上,看向站在自己旁邊,凍得臉通紅通紅的人,饒有興趣的歪頭道:“看你麵生,是剛來的?”
“嗯。”
他怯生生的應著,看起來五大三粗的,聲音確實比女人還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