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山上的雪已經化得差不多了,除了山頂上的沒化,其他地方都已經化掉了,彌辭就往山裡麵走了走。
她那鼻子一聞,感覺有好東西,順著就挖出倆人參。
不過在靈山,千年的人參都是最低級的東西,一般都是五千年以上,靈山裡還有個人參精,都已經一萬多歲了。
植物比她們這種動物修煉起來還要難。
所以年歲都是千萬年的,比如槐樹爺爺,都不知道多少萬歲了,槐樹爺爺還說他生出靈智的時候,靈山還不是靈山呢。
彌辭很淡定,但皇帝和禹衡就不淡定了。
禹衡盯著她背簍裡的人參,小心翼翼拿出一株,細細看了半天。
他聲音都顫抖了:‘真的是...千年的......’
“夠嗎?不夠還有,山上老多了。”她那語氣,不像是挖人參,像是挖野菜。
皇帝人都傻了。
以為這女子就是個平平無奇的小寡婦。
結果是個神人。
“陛下,很多時候,事情是急不得的,比如您的身體,比如禹大夫的心結。”彌辭站在那,明明身子瞧著嬌弱,但在場的人,卻無人輕視她了。
禹衡好像也重新認識了一下彌辭。
原來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更厲害。
於是皇帝真的就在這住了下來。
不過旁人不知皇帝的身份,皇帝也隻是對外宣稱自己是一戶大戶人家的公子,他的下屬都叫他公子照。
毛刺機仍然每天把趙蘊華早上送過去,晚上接回家。
皇帝也挺喜歡這個小孩的,雖然很小,有時候路都走不穩,但說起話一套一套的,還很懂禮貌,又聰明。
但是彌辭拒絕了。
皇帝也不好強迫彆人,他也不是那種強迫彆人的人。
隻是對彌辭產生了極為濃厚的興趣。
“衡弟,我有個想法。”
禹衡正在給皇帝施針,彌辭剛把趙蘊華接走,他喝完了藥,這段時間因為人參的原因,他的身體真的好了很多。
“什麼想法?”禹衡問。
皇帝輕笑,和禹衡七分相似的眉眼染上了一絲歡喜:“你有沒有覺得彌辭很眼熟。”
禹衡皺眉,“眼熟?”
“你難道不覺得,她很像蔣舒揚嗎?”玉照的話讓禹衡瞬間頓住。
蔣舒揚的模樣,禹衡一直不想再去回想,因為腦海裡隻會想起他死前渾身是血的樣子。
隻要一想腦袋就會疼。
“嘶。”又開始疼了。
玉照趕緊製止了他:“你彆想了,但是你知道我不會看錯的,彌辭自己也說了,十歲之前的一切都忘記了,她又是逃難到這裡的,且力氣很大,蔣家世代良將,也許彌辭就是遺傳蔣家的武力呢。”
禹衡有些難以接受,“也不一定吧。”
“彌辭總是要去京城的,我回京會把她一起帶著,到時候問一問蔣將軍不就知道了。”
玉照的語氣難掩開心,這段時間他似乎都挺開心的,尤其是彌辭在的時候。
禹衡心裡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他試探問:“你覺得彌辭怎麼樣?”
“很好啊。”玉照想也沒想就回答了。
禹衡手緊了些,神色如常,“若我回軍營,邊境戰亂,我沒個三五年回不來,皇兄,到時候還請你幫我照顧好彌辭和小寶二人。”
“那是自然。”玉照拍了拍他的肩膀:“彌辭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況且,若她真的是蔣家女兒,那我倒是有另一個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