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太久,當自己真正在乎的人出現,洛飛度忽然就不想再忍了。
他無法忍受彆人在自己的地獻上一次次的試探和踐踏。
而他的底線顯而易見。
就是彌辭。
容箏掙紮著,被送進了老牢獄中。
洛飛度失控般叫人去請太醫。
太醫到東宮的時候,平日裡最是沉穩的太子殿下跪在軟榻前,渾身籠罩著害怕。
“殿下萬——”
“彆行禮了,立刻過來看她怎麼樣了!”
太醫嚇得一哆嗦,剛準備跪下去的雙腿又直了起來,額角已經滲出了冷汗。
他硬著頭皮,執起那位姑娘的雙手,假裝沒看見在自己碰到那姑娘的時候,太子殿下黑了的臉。
隻是這脈象......
太醫皺著眉,沒說話。
洛飛度壓低聲音,怒道:“為何不說話?”
“殿下,臣鬥膽問一下,這位姑娘是怎麼了?”
“她被下毒了......你是太醫,你連這個都診不出來?來人,將他——”
“彆彆彆,殿下,隻是臣有些奇怪,因為這位姑娘的脈象極為穩定,至於吐血,估計是因為心有鬱結,這血吐出來反而是好事,而且她現在也不是昏迷......”
“那是什麼?”
“她......她睡著了呀!”
“?”
洛飛度僵硬住,看向躺在床上的彌辭。
似乎確實......臉色紅潤細膩,胸口起伏穩定。
倒真的是像睡著了的樣子。
太醫想抹一抹臉上的汗,又不敢,隻能把頭錘得更低 ,“殿下,隻要這位姑娘注意以後不要經常生悶氣,不要想太多,不要操勞過度就好,沒什麼事情的話,臣就先告退了。”
太醫行了個禮,生怕再出什麼岔子,趕忙走了。
隻剩下懵逼呆滯的洛飛度,和睡著了的彌辭。
“彌辭......你好大的膽子。”洛飛度說,語氣卻帶著失而複得的輕鬆。
他忽的將自己的鞋襪脫掉,掀開被褥,抬手抱住了彌辭的腰肢。
和他想象中一樣的纖細。
還有她身上的香味,無一不讓洛飛度覺得安心。
“彌辭,我好像知道什麼是喜歡了,真的。”
就在剛才,看見彌辭臉上的血,他想起了三年前的大火。
洛飛度不敢想象,若是彌辭真的離開了自己,未來的路要怎麼走。
再也看不見她笑,看不見她因為吃不到紅燒肉和綠豆糕噘著嘴不開心,看不見她喜歡在花下蹲著數螞蟻。
以前支撐他的是仇恨。
現在真相已經被找到。
彌辭才是支撐他走完餘生唯一的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