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彌辭是蒙的。
她看了眼時間,又看了眼周圍的環境,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
“秋秋,我們現在是在法治社會嗎?”
秋秋說是。
“那怎麼剛才還有人這麼光明正大的威脅人?”
秋秋不屑:“因為那人是個法盲。”
彌辭看了眼病床上已經睡著了的媽媽,她隨手布下結界,隨後根據唐惜夢發過來的定位,一路到了雲憐的家中。
那是一處中高檔小區,正門進不去,彌辭就直接飛身進了小區裡麵。
夜色中,她的身影在屋頂上迅速掠過。
然後在雲憐屋頂上停下。
透過窗戶,雲憐整個人都被綁起來,蜷縮在地麵上,她臉上還有傷口,眼中泛著淚花。
唐惜夢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著,電腦打開,襯地她那張臉十分的慘白。
“原本我也沒想對你這樣,畢竟當了這麼多年的好姐妹,誰讓你聽了彌辭那個賤人的話,非要和經紀人說這件事情,害得我丟工作,你還想把我送警察局,你對得起我嗎?!”唐惜夢像個瘋子一樣低聲怒吼。
秋秋傻了,“誰對不起誰啊這是,精神有問題吧。”
關鍵是雲憐的嘴巴上還被貼著膠帶,她的嘴巴已經全部紅了,身上似乎還有傷口。
唐惜夢就像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她笑得十分的猙獰:“我那麼喜歡你,我沒辦法看著你對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笑,我受不了。”
原本彌辭以為也許唐惜夢隻是想要利用雲憐獲得利益。
可現在,她才終於明白,唐惜夢這是因愛生恨。
她喜歡雲憐,把雲憐當成自己的偶像,想要在她身邊,所以隱瞞了自己的粉絲身份,應聘了助理這一分工作。
由於非常了解雲憐,唐惜夢很快就和雲憐成為了粉絲。
在長時間的相處過程中,親密的關係讓唐惜夢對雲憐的喜歡變質,讓她漸漸覺得唐惜夢隻是自己一個人的所有物。
她希望雲憐隻屬於自己一個人。
這種病態的心裡在她的心中肆意生長,占據了唐惜夢的整個靈魂。
這樣就能解釋地通,為什麼唐惜夢要在雲憐合作的人眼前破壞雲憐的形象,這種方式是避免彆人也有可能喜歡自己‘所有物’最簡單粗暴的一種方法。
她把行程信息賣給彆的私生飯,就是怕雲憐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
“你這麼單純,怎麼可能發現是我,一定是彌辭,自從你參加了那個綜藝,和彌辭成為朋友之後,你就變了!!!”
雲憐看著唐惜夢猙獰的麵容雙眼含淚。
她搖著頭,覺得自己好像要被怪物吞噬。
她不想彌辭過來,這是她的事情,彌辭怎麼能被拖下水。
不如死了算了,雲憐甚至想過同歸於儘。
自己現在爬起來,用全部的力氣把唐惜夢擠到陽台,一起跳下去也好,她想。
於是她準備爬起來。
忽的。
頭頂的燈發出滋滋地電流聲。
唐惜夢正在用的電腦也發出了同樣的聲音。
甚至還能看見電流從數據線上一閃而過。
唐惜夢嚇得縮回了手指。
電腦的頁麵停留在了微博上,她正用雲憐的賬號編輯著信息,下麵還有雲憐的私密照,全部都是曾經和唐惜夢一起睡覺的時候,她偷拍的。
她是真的要徹底毀了雲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