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餐廳還有其他人在場,厲九暘礙著秦語臉皮薄,他能立馬將她抱起來,鎖在懷裡親到她不能呼吸為止。
秦語看著他眼神逐漸變深沉,立馬咳嗽了兩聲。
真是要命。
這幾天倆人每天廝混在一塊,對於厲九暘的眼神變化,秦語不敢說已經了如指掌。
就當下這個眼神,她百分百明白是什麼意思。
這狗男人大庭廣眾之下,這也能...動、情?
她剛才,也沒說什麼很露骨的話好吧!
秦語以為自己已經很克製了,厲九暘也覺得他在苦苦壓抑自己。
但在外人看來,倆人周身仿佛有一層粉色泡泡,在咕嘟咕嘟冒個不停。
有句話說得好。
世界上最藏不住的兩件事,一個是窮,另一個就是愛了。
厲銘德臉上笑意逐漸消失,服務員送餐上來的時候被他陰沉的麵容嚇了一跳。
擺放盤子的時候不小心發出了碰撞的聲音,這道聲音也成功拉回了對麵正在暗暗撒狗糧的二人。
“不好意思啊厲大哥,既然你還沒吃飯,那你就留下來接著吃吧。”
“反正這家餐廳今晚我們都包場了,我們已經吃飽了,還有點事,就先走一步了。”
秦語剛說完,厲九暘就站了起來,朝厲銘德投去一個得意的眼神,單邊眉峰微挑,樣子極具挑釁意味。
看著厲銘德臉上那一貫的假笑都掛不住了,心裡彆提多爽快。
要不是此刻秦語在這兒,他才不會這麼文明的跟厲銘德用眼神挑釁。
他大概以為自己在崇明島上做的事,還沒人知道,所以才敢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他麵前。
厲九暘在內心冷笑一聲。
從前,他對厲氏集團不屑一顧,死活不肯聽老頭子的去爭奪厲氏繼承人的位置。
原因有兩個,第一,他的確不屑站在祖輩的肩膀上。
關於事業,他一直都有自己的野心跟想法。
厲九暘堅定地認為,他靠自己,也一樣能打造出一個跟厲氏不相上下的大集團。
二來,雖然他從小就討厭厲銘德,可他也可憐他。
大伯一家滿眼都是利益,大伯母更是苛刻無比。
從小他這個堂哥就生活在一種絕對的掌控之下,仿佛一個機器人一樣。
就連幾點吃飯幾點睡覺,都被人安排的死死的。
他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因為大伯母太強勢。
後來長大,他出色到讓鞍城的所有人都羨慕。
彆人對他的誇讚也終究離不開厲家大少這四個字,假如他稍微哪方麵沒做好,沒達標。
就好像他這個人配不上這個身份一樣。
把自己困在厲家少爺這四個字裡,奮鬥來努力去都是為了能匹配的上這個身份。
不可悲不可憐嗎?
厲九暘從小就可憐他,看不慣是真的,可憐他也是真的。
他不去爭奪厲氏集團,說到底也有不想跟厲銘德打擂台的心思在裡麵。
既然是兄弟,又何必去爭奪?
他倆本就誌不在一個道上,厲九暘一直都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想走的路。
沒必要去爭搶厲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