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趙大哥我就交給你照顧了,求你,彆讓他知道我是怎麼死的,反正我的命,一直都是懸在鋼絲上的。”
“他一定早就做好了,我隨時會走的準備。”
趙明軒沉默不語。
薑悅心說的這些,他都知道。
可...
他緊握起拳頭。
一股複雜的憤怒在心裡橫衝直撞,卻無處發泄。
薑悅心說完最後一句話,手從趙明軒的腕上掉了下來,徹底閉上了雙眼。
“薑悅心!薑悅心!”
秦語聽到趙明軒的叫喊聲,心裡咯噔一聲。
湯心蘭哭著將頭埋進了丈夫的懷裡,畢竟是跟他們住在一個屋簷下很久的姑娘,就這麼沒了,心裡怎麼能不難受。
秦語整個人僵硬的站在原地。
她知道薑悅心為什麼選擇在這個時候結束生命,她的手甚至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默默推開門,走到薑悅心麵前,紅著眼喃喃了句,“對不起...”
可她不後悔。
於湛,需要新生。
秦家將薑悅心的屍體保存了起來,他們沒有資格處理薑悅心的後事。
隻有於湛才有這個權利。
“還是要讓於湛來拿主意,告訴他吧。”趙明軒也覺得這個決定殘忍。
可他相信自己的好朋友,能撐得過去。
薑悅心的死一時間讓秦家陷入了情緒低穀。
隻有厲九暘除外。
他趁著所有人都在醫院為薑悅心的後事奔波時,出去打了個電話。
劉健就收到了公司的辭退消息,他在人事部大吵了很久。
可公司隻按合同,寧願多賠償給他兩個月工資,也不願意再讓他繼續上班。
得罪了誰,心裡難道沒點數嗎?
但這隻是開始。
劉健失魂落魄的收拾好東西離開公司,打車回到小區。
路過秦家門口時,見大門緊閉,今天實在沒心情站在這兒扮深情,一轉頭回家去了。
沒想到剛到家門口,就聽到母親撕心裂肺的哭叫聲,還有父親跟人理論的怒吼。
“都說了寬限兩天我們能補上房租的!我求求您了房東,我們一家在這裡住了這麼久,忽然讓我們搬走,我們能往哪兒搬啊!”
“我知道拖欠房租是我們不對,這樣,我現在立馬去把我店裡用來周轉的錢拿來把房租補上,多給你一個月的,行不行?”
房東被他糾纏的實在沒辦法了,索性說了實話。
“誒呀!你以為我是因為這個才讓你們走的嗎?”
“我手裡房產又不是隻有你們這一處,我之前也沒有因為你們拖欠房租趕你們走吧?”
“你們還是想想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吧,昨晚半夜一個很有身份的男人聯係到我們夫妻倆。”
“出了三倍的價格買下了你們現在住的這個房子。”
“人家唯一的要求,就是立馬要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