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滿意地看了眼低頭應著的婢女，整理一下自己的素衣。
“你來替本夫人瞧瞧，我這氣色看著可還好？”
婢女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二夫人的臉，嚇得大氣不敢喘，也不敢說一個‘不’字，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對著二夫人誇讚道：“二夫人，二夫人今日的氣色比起昨日好許多了。”
“我這衣裳，我這妝容，還有我的頭飾，可否得體？”
“世子夫人一切都好。”
“嗯，那便好，免得那個世子夫人來了，若是見著我憔悴不堪的模樣，逮著一頓諷刺，我要讓她知道，即便我沒了那些個心腹，我在這善安堂照樣過得風生水起，瞧，你們這幾日不就被我訓得如此聽話嗎，她一個世子夫人，也就在外麵威風點，在這善安堂，還真不能把我怎樣！”
“出去吧，省得世子夫人等得久了不耐煩，說我這個當姨娘的，存心找她的麻煩，一點長輩的風範都沒有。”
掀開簾子，二夫人從裡麵徐徐走出，見著外麵站著的蘇玖玖，有些驚訝。
“我這一輩子都要待在這小小的善安堂了，將我的心腹全部遣走，想要折了我的左膀右臂，讓我在這清淨的善安堂無所依靠，這些，全是拜你所賜。我如今毫無權利，做不了什麼大事，不知世子夫人今日來這，到底是為了何事，若說是順路進來看望我這個二姨娘，我是萬萬不會信的。”
蘇玖玖對著身後的眾人道：“你們先退下，我要與二姨娘說些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