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血口噴人!”
君子晏被李修先鬨得是拿劍也不是,放下也不是,酒樓二樓已經被幾百雙眼睛盯著,此時君子晏已經感覺到了那些眼睛對他的質疑,甚至都聽到了有人偷偷說道:
“不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嗎?怎麼祖句大學宮這麼大的學宮君子出來,沒兩句就拍桌子砸板凳的,這還要拔劍殺人了?”
“你可彆說,要是真的在咱們吉澤城殺人,彆說是大學宮的君子,就算是書院的賢人,也不會因為殺了一兩個老百姓就受到嚴酷責罰,隻能說那個儒士還是太年輕,不懂世俗險惡!”
人群中對於祖句大學宮的腹誹言論越來越多,李修先還在那裡逢場作戲,甚至都已經抱住了一個灰鴨籃子的臂膀,讓那個柳筋境的灰鴨籃子趕緊上報,這裡有學宮君子當街行凶。
現在正值文廟在九州培植大勢的關鍵時期,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民眾口碑,可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莽撞就徹底崩塌。
要不然就算是自己殺了這個口無遮攔的無賴,自己的大學宮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君子晏心中安慰了自己幾句之後,長歎一口氣收起了長劍,隨後呼啦一聲收起折扇就要轉身走人。
“想走?可沒那麼容易!君子晏我問你,到底什麼是儒家弟子?到底什麼是儒家君子?到底什麼又是仁義道德?你這假學宮出來的假儒生,敢不敢當著我們老百姓的麵給我們解……”
李修先故意表現的義憤填膺與老百姓們產生了共情,畢竟這麼長時間以來,突然出現的儒家君子賢人就能夠高高在上的行走於百姓中間,成為了比官老爺權力還大的存在。
這些百姓嘴上不敢說,但是誰心裡不想問一問,憑什麼這些儒教的人就比自己高一等甚至高好幾等?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仁義道德?
然而李修先也是故意裝的一手好戲,他故意說道這個節點之後,猛然嘗試駕馭君子晏手中長劍。
長劍雖然沒有被駕馭,但是那劍匣竟然直接從君子晏手中脫飛,指在了李修先的腦門一寸處,李修先也正好恰到好處的停止說話,故意表現出非常驚恐的樣子。
“果然是假儒生!他回答不上來就要殺我!君子晏是假儒生!祖句大學宮是假學宮!”
李修先聲音顫抖但是卻有非常堅定清晰的傳入到了每一個人的耳中,那些人可是眼見為實,這個祖句大學宮的君子境界高,以氣禦劍匣要殺了這個拆穿自己的人。
君子晏可氣壞了,氣的簡直是氣急敗壞,他隻是一個心境恍惚,沒想到讓這個狄耿鑽了空子駕馭了自己的劍匣,自導自演了這一場戲。
現在君子晏也明白,自己這就是褲襠上抹黃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李修先盯著君子晏,露出一副賤賤的表情,心中想著,你這個家夥敢來找我晦氣,我要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殺人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