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桐廬州並沒有出現什麼太大的動亂,仁聖之所以提前離開,主要是為了兩點。
第一點,自己不在場,做徒弟的救人,他完全可以當做不知道。
第二點,他提前到了文廟,充分做好與整個文廟鬥爭的準備。
三天的時間,一個先生一個徒弟,一個在天山中不斷地修行,一個則在文廟中到處打點關係。
終於當李修先用飛劍天下先破了冰封鏡麵,用本命飛劍道理破了威名塔的時候,文廟那邊感受到了來自天山的震動,立即召開了文廟內部核心領導層的會議。
因為這次時間節點正好趕在了文廟牽頭的三教議事的前一天,所以文廟內部的領導層也基本上都在。
文廟的核心領導層,最著名的就是儒教四聖。
為首的當然是至聖,也就是創立了文廟的至聖先師,其次便是亞聖、書聖和仁聖。
四聖中來了兩位,書聖和仁聖,這對於這件事來說已經是比較大的陣仗了。
其實一般來說都是排行第三的書聖會參與大部分的文廟議事,其他三聖往往都不再文廟之中,這次能夠讓文廟同時有兩位聖人議事,還不是因為仁聖知道這事他跑不了。
四聖之後便是一位文廟教主和兩位副教主,當然教主一般也不來,再往下的二十四聖中,這一次竟然來了十七個,而十二大學宮的公主也來了八個,這已經是近五百年來最大的陣仗了。
當所有聖人教主都將矛頭指向了仁聖的時候,仁聖並沒有再次擺出他的厚臉皮,而是站在至聖先師的卦象右側並不說話。
威名塔被破,關押的白澤竟然直接逃逸,不管放出白澤的人到底是誰,這都是仁聖最大的失職。
其實這個消息並不算是引起軒然大波,畢竟仁聖這三天已經打點了不少關係,送出了不少好酒,也旁敲側擊的將白澤逃出去的事情說得差不多了。
隻不過一開始都沒有人相信,這個厚臉皮的小老頭說白澤會被放走,彆人都當做是他仁聖又喝多了。
結果一絲不苟的書聖都宣布這個消息了,整個文廟就不能用震驚來形容,而是用震怒來形容。
但犯錯誤的畢竟是與老大並列之人,所以其他領導也隻是表態卻沒人真正的去思考應該怎麼懲罰仁聖,隻有書生氣的吹胡子瞪眼的對掛像另一邊的仁聖問道:
“仁聖,你平時不是話很多嗎?今天怎麼裝啞巴了?說吧,放走白澤的是什麼人?要是能儘快重新鎮壓白澤,減小事件的影響,你應該能保住一個陪寺聖人的位子。”
聽到書聖這樣說,仁聖隻是微微一笑,依舊沒有說話。
“仁聖!”
書聖怒斥道:
“你難道不知道我們九州天下到底麵臨著什麼樣危急存亡的局麵嗎?我還真不相信有誰能夠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放走白澤,你不要包庇了,說吧,是你下麵的老大還是老二?”
仁聖悻悻然笑了笑,竟然從袖子裡拿出一杯酒,一飲而儘之後說道: